易慧兰猜想,大抵丁严提出的条件,已经过分损害到白翠萍的利益与自尊,否则白翠萍不会有着这种强烈又坚定的想法。
她思考几秒,耐心地继续劝着,“你又不是第一次向丁严示弱,再说,丁严对你上心,到后来娶你,还不是看中你的温柔贤淑。翠萍,我们三人利益相关,任何一方发生问题,其他两人都不可能保全。所以,你就听我一次劝,好吗?”
然而,白翠萍对易慧兰苦口婆心的劝阻,毫无感觉,决心也未曾有过一丝动摇。
“我只是通知你,不是找你给我出馊主意。还有,你不是我,你没法亲身感受我所受过的冤屈……不用再劝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丁严,任由他得逞地拿走我的东西。”白翠萍眸底闪过一抹憎恨,态度坚决。
接着,白翠萍没心情再听易慧兰逆耳的话,直接挂断电话。
易慧兰怔忪,急忙拨回去,白翠萍却没有接听。显然,一如白翠萍的话,她仅提醒自己,本就不存在任何关切或帮忙的想法。
“有病的东西,你们的破事凭什么牵扯到我,简直不是人!”易慧兰气恼至极,手中拿着的修剪刀用力咔嚓几下,盆栽内的精品玫瑰被凌乱剪碎。
只是,哪怕易慧兰极度不愿意,她必须为丁严与白翠萍的内斗做出妥善安排。
想着,她扔下剪刀,快步上楼。
房间内,许文梦百无聊赖地练习钢琴,忽见易慧兰暴躁闯进。
许文梦杏眸微动,她与易慧兰相处时间够长,如今她能大概猜出易慧兰各种情况生气的原因。
“姑妈,刚才谁给你来电,你怎么这么愤怒?”许文梦双手抬起,款款走向易慧兰。
经过靳慕寒的冷漠对待,易慧兰对唯一儿子感到失望。而许文梦一直陪着她,并不断开导她,让她倍感窝心。因此,易慧兰觉得自己当初幸亏没有轻易放弃许文梦,否则她现在形单影只,膝下等同无儿无女了。
易慧兰深叹口气,沉声道,“除了靳氏,当下唯一能让我恼火的,还不是白翠萍。”
闻言,许文梦诧异。这段时间,易慧兰跟她说过不少往事,她了解到易慧兰与白翠萍是极好闺蜜。
只是,先前发生的诈骗案件,白翠萍公然诬蔑易慧兰,她们才开始疏远。
“姑妈,她又求你办事了?”许文梦秀眉轻蹙,不悦斥责着,“她真是厚脸皮啊,自己做出那种不仁不义的事,还敢麻烦你。”
易慧兰摇头,寡淡地轻笑着。
“倘若她找我帮忙,还算小事,我才不会生气。但是,她这次想要我死。”
许文梦脸色顿变,紧张地拉着易慧兰的手腕,“姑妈,你可别吓我!”
易慧兰抬头,目光深切地望着她,无奈地又叹息。
她轻拍着许文梦的手背,柔声吩咐,“放心,我已经有对策。现在,你去联系你爸妈,我有重要事情要交给他们,让他们立刻赶来海市。”
前不久,诈骗案件已经判决,易慧松被确认不知情,属于受害人行列。综合易慧兰特殊身份的情况,法院对他进行轻罚,以作为警告。
如今,他已经无罪释放,回到港城。
许文梦颔首,惴惴不安地看向易慧兰,最后迟疑地拿起手机。
电话正在接通,许文梦眉心紧皱着,担心地又看眼易慧兰,口吻极其坚定,“姑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上忙,我都愿意为了你去做。你一定不能瞒我,让我也为你尽些孝心,好吗?”
易慧兰被白翠萍突如其来的通知打击后,许文梦真诚的关心如同一股暖流,重新流淌过她微冷的心。
易慧兰双眸微涌现一丝湿润,她感动地回望,嘴角露出欣慰笑容。
“文梦,慕寒虽是我儿子,但你比他好太多了,我现在真把你当成我的女儿了。但你现在还没有光明正大地被迎娶到靳家,我还要为你踢走路上所有的绊脚石,帮你未来人生铺好红毯,让你走的顺坦与愈发辉煌。我要亲眼看到你拥抱幸福,所以我不能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