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周晟安身后走进电梯,站在他旁边,密闭的专用电梯里,他们谁都没说话。
电梯抵达顶层公寓,周晟安打开门,她走进去,门在身后合上。
她回神看周晟安,周晟安也正低下头来看她。
他手从门把上离开,往里走近,四目在黑暗中相对,没开灯的玄关忽然显出一种幽暗的逼仄。
室外的潮气被他们一同带了进来,在静谧的夜晚里升温发酵。
以往每次接吻,都是白清枚主动,周晟安更像一个容忍小孩无聊玩闹的大人,有着成年人的成熟稳重和泰然自若。
今天是他先低的头。
白清枚后背抵到冷硬的墙壁,身前包围他的气息,沉香乌木的厚重内敛,不动声色的温暖。
她纤细的双臂抬起,环住他脖颈,唇齿厮磨,气息交缠,昏暗里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连氧气也告急了。
潮湿而暧昧的吻里,同样被无限放大的还有欲望蓬勃伸展的枝芽。
白清枚不知何时又踢掉了鞋子,身体夹在周晟安的胸膛与墙壁的狭小空间里。
你看到我的裙子没有上面有胸垫。”
周晟安不解其意,眸色被夜色染得一片幽深。
然后呢。”
她很故意,踮脚贴近他耳畔,轻而低的气音告诉他:我没穿……”
冶艳妖丽的罂粟花于黑夜盛放,有人被勾了魂魄。
白清枚看见周晟安压抑滚动的喉结,他抬起她下颌,再度吻上来的唇里多了强势与破戒的狠劲。
原来这张清心寡欲的脸也是会动情的,克己冷淡的周家长子也会失控。
心脏迸出的血液都带着麻意,流经四肢,周晟安抱起她回卧室,她被压到那张冷色调的大床上。
他抽掉了那条腰带,过于宽松的西服衣襟自动滑开。
黑是黑,白是白,黑的冷硬,白的夺目。
满室旖旎,白清枚看着周晟安从柜子里拿了东西。
卧室备着这东西,看来以前带过女人回来。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白清枚还是在心里哼了一声。
比她想象中有趣,但有点疼,她抓住周晟安的手臂,小声说:我是第一次……”
这话让周晟安的动作短暂地凝滞片刻,想到她的约法三章,她对这种事的轻率态度以及她所表现出来的老练。
他似乎还是不够了解她。
最后他俯低身,拢住她,低哑的嗓音道:我也是。”
白清枚愣了一下:不是吧,你这么大年纪还是处男啊”
疼痛被惊讶取代,她满脸不可思议,怀疑的眼神往他身上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晟安额角跳了跳:你觉得呢。”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那你家里怎么有小孩嗝屁袋”白清枚问。
周晟安要思考一下才理解她口中那个新兴词汇,这东西是在上次她晚归,他决定自己为她解决需求之后准备的。
他不打算告诉她,自己那些误会和对她错误的揣测。
但她很聪明:为我准备的”
白清枚一副原来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的表情:你好闷骚啊,还在我面前装矜持。”
周晟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在这种血管偾张的时刻依然能保持极强的自控力。
很快白清枚就说不出话来了。
窗外大雨滂沱,雨滴蜿蜒流淌,玻璃窗将暴雨隔绝在外。
白清枚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不清爽,可并不觉得讨厌。
周晟安去洗澡了,她躺在床上休息片刻,想跟闺蜜分享一下此刻的心情,才记起自己手机丢了。
她裹着床单滚了两圈,闻到上面属于周晟安的味道,小腿翘起来,晃来晃去。
暴雨未停,她心情已经好转。
两天后,白清枚丢失的包被送了回来。
彼时她正无聊地在家里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