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面对现实,只好打算浑浑噩噩地拖下去。仴ɡё

他的心脏好痛,痛到身上每一块儿肉都是麻木的,喘不上气,快要窒息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明明去年刚进大学的时候,还是个有志青年。

难道这就是喜欢男人的报应吗?

不喜欢男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喻圆翻过身,灯光刺得他眼睛痛。

他用手背遮住脸,想了想,给自己挂了个专家号。

景流玉送了些穿过的衣服回家,顺带看看喻圆自己在家过得怎么样,一进门就被浓浓的中药味呛得反胃。

谁在家煮药了?

喻圆病到要吃中药了?

他循着气味的来源,走到厨房,喻圆刚把晾好的药过滤进秘色瓷碗里,青绿的瓷器搭着棕黑色汤药,汩汩冒着热气,看一眼都恶心。

喻圆看见他,下意识的眼睛一亮,想扑过去,心一凉,又生生克制住了,捏着鼻子把汤药一口灌进去,果然心平气和,无欲无求了起来。

景流玉看得直皱眉头,在冰箱给他翻了瓶果汁开盖急忙递过去,给他顺背:“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喻圆避开他的手,也忽略他递来的果汁,他几乎克制不住强烈的冲动要向景流玉问个清楚,可话到嘴边就退缩了,咽了回去,他是不敢寻求真相的缩头乌龟,是能拖就拖的王八蛋,是离不开景流玉的窝囊废。

他只敢问:“景流玉,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他发现自己自己可悲的竟然连问这种问题的时候都不敢抬眼看景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