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点,但总不至于将家里吃穷了,这样传出去,恐怕会沦为城中百姓笑柄。”

“笑柄?”景流玉气血上涌,冷笑一声,“我难道现在就不是笑柄了吗?”

他嚯地从床上走下来,抓人去了。

指不定府里上上下下都传成什么样了。

喻圆你真是好样的!

景流玉到庄子的时候,喻圆正挽着袖子和裤腿,露出四节跟莲藕似雪白的胳膊脚腕,坐在地头,满身大汗地咕咚咕咚喝水。

六七月的天,脸都晒红了,跟个桃子似的。

景流玉心里的火像浇了盆冰水上去,“滋啦”一声就熄了。

喻圆远远看见他,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问:“相公你怎么来了?你看我活干得好不好?我今天可以吃饭了吧。”

景流玉抬起手,抻着里衬柔滑的蚕丝,给喻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皱眉,用冰凉的手背贴他的脸颊降温,全然忘了自己是来找喻圆清算造谣他的事。

“谁说你不能吃饭的?”

喻圆抿了下嘴唇,长长的睫毛落寞地垂下:“你昨天说的,你说府上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要是不想给我吃,我就吃不着,我知道的,你嫌我在家里不干活,白吃饭,所以想敲打敲打我。

我都懂,我听管家敲打府里其他人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景流玉想重重地给他脑袋上来一拳,打醒这个笨蛋,临了落下的只有个脑瓜崩。

他把喻圆单手提着腰,拎回车上:“算了,跟你说不清,你就是什么都不做,想吃什么都可以。”

景流玉难道要和他解释,自己是因为不喜欢他和别人说爱,是嫉妒了,才旁敲侧击地敲打他的吗?

他只是想让喻圆意识到,只爱他一个,那么什么就都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