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入宫似乎是成霄一人的决定。
少年?知道是属下自?作聪明?,不悦地扫他一眼,更显得眼底乌青色深重。
沈玉衡帮着挡了挡,替成霄说了几句好话,这才免了一场雷霆。
但气氛还是有点凝重。
当?日晚膳过后,萧烬命人送沈玉衡出宫。
听到少年?口中“出宫”二字,沈玉衡不解地看他一眼,善意且委婉地提醒:“你这几日,是不是一直没睡好?”
得到的却是否认的答案:“朕很好,母妃多虑了。”
萧烬看起来的确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脸上筑起一道冷硬的墙,想要用那股凛冽的寒气隔绝所有的情绪。
他一贯如此,只对沈玉衡特殊,今天却一视同?仁了。
沈玉衡心里起了一丝不满,他起身作势要走,经?过萧烬时,忽然俯身贴上了少年?猝不及防的唇。
他报复性地咬了一下,松口的时候,看见少年?的薄唇上印着自?己浅红色的一小截咬痕。
视线停滞了几秒,缓缓上升,和?萧烬微微睁大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他后知后觉感到脸热,侧过头:“这样也不行?”
萧烬没有接话,只是突然搂住了沈玉衡的腰,隔着衣料将唇覆上。
沈玉衡心慌了一拍,赶紧回头看,发现来接他出宫的死士早已识趣地离开,连门都带上了。
沈玉衡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串通一气。
思考的这片刻间,沈玉衡已经?被他抱上了床,身上的衣料被少年?熟稔地往下褪。
他却心跳乱成一片,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与萧烬做过,身体像是摁下了缓慢的关?闭键,下意识排斥另一种体温的入侵。
慌乱中沈玉衡猛地推开了对方,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你这样,不是更累吗?”
萧烬轻笑一声,不知是嘲讽他还是自?嘲。
他重新靠过来,牵过沈玉衡的手,让他触碰自?己:“母妃都亲朕了,还想让朕怎么休息?”
沈玉衡瑟缩的掌心被迫碰到了一处微妙的触感,连忙抽回手。
的确如萧烬所说,他“很好”。
他又重复强调了一遍:“是母妃先亲朕的。”尾音都有点委屈。
沈玉衡无话可说。
这次确实是他先撩拨的,只不过,他完全没想到萧烬的反应会这么直接且快速。
“实在不行就”沈玉衡光是挤出嘴边的几个字,简直费了浑身的力气。
他低下头,细弱蚊蝇的声音:“用手也行。”
沈玉衡很少在性里主动,或者说,他很少有主动亲热的习惯,萧烬总习惯主导一切,等他想要回应的时候,通常早已经?没了力气。
可是面对这么诱人的请求,少年?却歪着嘴,轻声说了个“不”字。
沈玉衡愣住,羞耻心更是泛滥成灾。
少年?在他耳旁发出一声恶劣的笑,愉悦中透着期待:“还是朕用手帮母妃吧。”
他将沈玉衡按入床榻,已经?无法满足于?单纯的亲吻,他无法克制粗暴地吮着怀中人颤抖的舌尖,用掌心粗粝的刀茧去欺负他。
连续数月的刻意疏离,已经?令他伪装出的这层面具越来越濒临崩溃边缘。
他为了沈玉衡甘愿披上人皮,却不堪重负,几乎快要被这层人皮腐蚀了皮肉。
为了将沈玉衡彻彻底底地留在自?己身边,他必须完完全全承受这些痛苦与折磨。
然而,
从伪装的缝隙里流露出的暴戾,仅仅只是一丝,也令沈玉衡颤抖不已。
少年?掌心里,过去握刀所留下的茧子,此刻正毫不留情地拨动欺凌着他最脆弱的神经?,
哭喊中他甚至怀疑成霄是不是也是这骗局的一部分?
意识在不断濒临极限的感官中一片混乱,连带着记忆里的一张张脸也模糊了。
沈玉衡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