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石野又说一遍,安抚的意味就从潮热的邢罚里清晰起来,“很快就会结束。”

李文筝抓在石野肩胛上的手就松落下来,嘴唇也松开了。石野说别怕他就相信,静静躺在黑暗里安心等待下一个指令。

“把腿抬起来。”被剥夺了视线之后石野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更加成熟,低沉,像大提琴,让李文筝想要吻他的喉结,更想听从他的命令。

李文筝顺从地将腿并拢抬高,大腿贴着小腹,膝盖抵住胸口,脚丫软弱地悬空。

时间就这样静止,下一个指令却一直没有来。石野没有插入他。要不是高中生灼热的呼吸在安静的雪夜里清晰可闻,那么李文筝会怀疑自己身在何处。

他知道石野在看,所以让自己不要怕。他被放置了,在黑暗里,保持一个耻辱脆弱的姿势向世界大张旗鼓地宣告臣服。

他果然没有再哭。

李文筝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也好像只有一分钟,他丧失了时间。一开始李文筝觉得不安,但努力镇定。直到后来,石野的呼吸好像越来越近,从他耳边响到头皮,再到脑仁和心脏,随着血液泵进李文筝的全身。石野在他身体的每一处呼吸,他的血肉都在石野的呼吸里变成土地和河流,进而不见了,他什么都不剩,只好在精神的世界里快乐,神往。他游在石野的呼吸里,成为一条发情的鱼。

他又想哭了,但是没有流泪,只是一种快乐的精神的呜咽。

又过了一会儿,他射了。没有任何碰触,石野的呼吸是李文筝连接世界的唯一方式。他变成李文筝的神,给予李文筝的一切就仅仅只有一段呼吸,而李文筝正是为此而活。

李文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射精,他还在名为石野的河里游动,所以很快,李文筝的会阴前方,那个红肿发烫的暗渠也像他不争气的阴茎一样将潮水喷射而出。他发出可怜的呻吟,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整颗屁股连着曲在身前的两条白腿向上顶。

潮吹结束后,他又打着哆嗦把身体回归原位,等待石野给一个命令。

“李文筝。”石野终于开口,掌心贴住李文筝的脸颊。李文筝把脸偏过去,很安静地在他掌心磨蹭。

“自己把带子摘了。”

石野的声音让李文筝的脆弱变得更脆弱。

李文筝抖着手解开脑后的结,浴袍带子滑落,李文筝重新见到灯光下石野的脸。

他什么也不会做了,只能流泪。在黑暗无声的几分钟里他有多么眷恋石野,泪就流得多凶多急。

“腿放下。”

石野把李文筝搂在怀里,对着他的脑门亲了一口又一口。

“不做了,别哭了。”石野忍着涨到发疼的性欲,“对不起。”

“不是。”李文筝边哭边说,“你不要道歉。”

石野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

李文筝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伸手把灯关掉,从石野怀里挣脱,不想让石野看到他肿胀的眼。

“石野。”李文筝说。

“嗯?”

“我好想你。”

石野安静了一会儿,说,“过来。”

李文筝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一个蚕蛹一样从另一边的床沿滚到石野身边,头一偏就歪在有力的臂弯里。

“干嘛。”

石野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搂住。

“……李文筝。”石野说。

“什么啊。”李文筝在他怀里动了动。

“……老婆。”

两个人都悄悄在这声不害臊的称呼里红了耳尖。

李文筝心想,石野怎么什么都敢说,我不是嫂子吗?

可他却轻轻“嗯”了一声,觉得只要石野在,连没有灯的黑夜都是光明的。

二十四、发烧的筝筝

不知道是光着腿去室外滚雪球,还是因为石野做太狠,第二天一早李文筝发起高烧。

一开始是石野先醒了,暗搓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