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其它人。
沈绛想说的是这个,但酒精和来自?深处的刺激让她没法深思陆今遥话里的意思,只凭本?能回?答。
可在陆今遥听来,沈绛仅仅只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没有这样。
于是她被排山倒海的醋意淹没,将这一切都怪责在沈绛头上,怪责她们相遇太晚,又怪责对方的若即若离和忽冷忽热。
相比已?成为过去?式的容韶,人家至少有,过。
而她呢,什?么也不是。
各种意义上的,什?么也不是。
尽管她们现在做的事情,如此亲密。
一提到确认关?系,沈绛就沉默,甚至是害怕被陆川芸发现她们好得过分?。
所以陆今遥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从小到大,她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要被人藏着掖着见?不得光。
是她拿不出手吗?还是说不够优秀,年纪太小。
本?能,让陆今遥忍不住靠近,但骨子里的傲劲,却又让她不甘于此。
她开始执拗地问沈绛一些问题,比如“你以后只喜欢我好不好”,“只有我好不好”,“只能和我这样”,自?然无一例外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但陆今遥仍旧不满足。
大约是知道,人在情动时分做出的承诺说出的话,都做不得数。
她又开始责问沈绛,拿捏着欲-望,将人抱紧。问她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让人知道?”
“为什?么不要和我确定关?系?”
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在破碎中诞生?,像狂风骤浪中勉强支撑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支离破碎。
沈绛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
她只是用很轻地气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女孩的名字,抓紧这根稻草:“陆今遥,陆今遥……”
那是陆今遥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陆今遥”三个字也能被叫得如此性感、动听,每一个字眼都像是飘在云端上,轻轻坠落。
这一晚,沈绛到了很多次。
在陆今遥手里。
今夜的她好敏-感,又快,一次又一次,多到足够让人忘记那些烦恼愁结,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世?界,只专心眼前的亲密。
酒精化作水,以另外一种方式被人从她的血液中析离出来。
后半夜的时候,陆今遥抱着她,捉住她的手往欲-望的尽头处带,想要一个“公平”。
沈绛那时,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被赶走的理智回?笼,她又开始习惯性地回?避与沉默,只是这一次,陆今遥态度十分?坚决。
她想了想,起床洗了个手,指尖在外面打转。
等到最终陆今遥夹紧的时候,沈绛也将人搂住,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女孩松软的发顶,安抚年轻轻颤身体。
那时的沈绛以为,自?己?对陆今遥的欲-望,能够永远克制在这。
荒唐一夜,次日,沈绛睡过正午才醒。
她醒来时,陆今遥已?经?不在床上了。
扫过一眼被人随手搭在床尾的衣物,沈绛揉揉脖子,掀被下床,裸着脚踩进浴室。
等换穿戴整齐,梳妆完毕后从卧室出来,她听见?陆今遥窝在沙发里打电话的动静。
“喂,小姨,昨晚我睡得早,手机开了静音所以没听到。嗯……本?来早上起来就想着要给你回?电话的,后来忙别的事情去?又给忘了,对,嗯。”
陆今遥一面从容地和电话那头的陆川芸说谎,听见?房门开关?的动静,回?头张望。
“先不说了。”她匆匆挂掉电话,起身,看迎面走来的人,“早餐我留了一点在厨房,是蟹粥和油条,不过现在好像已?经?到吃午饭的点了。”
只在夜里升空的月亮,敛起她的光华,吝啬地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