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飞行,她只握住陵游手腕,另一只手迅速使了个繁复的灵诀,二人便在瞬息之间抵达了飞鸿山下。
因着有钩吻散人在,二人不过片刻便抵达了宗门,自然也无比顺利地进了踏雪宗。可怜那守门二人,尚且没来得及向燕元洲通传,只能看着陵游他们走向宗主殿。
“燕元洲!”看着面前恍若无事发生的燕元洲,钩吻散人再也无法作平静模样,一把扫下茶杯,周身威压外放,几欲窒息,“你还要同我装傻吗?”
燕元洲沉默,却并不回话。
“把玉瓒带出来。”钩吻冷冷道。
“师尊,”燕元洲望着钩吻,“恕徒儿难以从命。”
钩吻看着他,目露失望,却陡然转了话头,问他,“你可知当初我为何会收你为徒?”
燕元洲垂首回道:“父亲曾说,您与母亲相识。”
“那你可知道你母亲是如何去的?”
“是因……旧疾复发。”
钩吻神色复杂,思虑片刻,终还是说出了真相:“不,她是自戕而亡。”
燕元洲怔住。
“你父亲也曾与你一般,囚禁欺骗过你母亲,”钩吻看着燕元洲,说出他从未了解过的真相,“诸事败露那日,你母亲――便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