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工作?套装盒子。
他找出撬棍和铲子,以八十多岁的高龄开始拆房子,三两?下?就翘起?一整块地板,露出其下?连光线都能吞没的黑暗。
“凭什么只?有你?们能做选择?凭什么我就不?能?我今天就是要让你?们知道……”
他鼓着脸憋着气碎碎念,嘟嘟哝哝骂骂咧咧,越念越气越气越凶,最后直接把工具丢了徒手挖掘。
“就你?们大公无私?就你?们舍己为人?就你?们一个比一个大局为重什么都懂……”
木板掰断丢到一边,黑色的东西直接扯破,谁敢挡道他就生撕了谁,这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着实吓人,就算他指尖磨破手掌流血,头发?衣服也凌乱狼狈起?来,眼底疼得?水光隐约,也没人敢在这时触他霉头。
哪怕是那道苍老声音的主人。
那些实质化的、像被无数倍浓缩的棉絮一样的黑色东西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宇智波泉奈”回头又砸了一拳周边裂开的地板,让亮光能从那道裂口里顺畅照进,然后自己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
张牙舞爪的黑色枯树,像放大了无数倍的荆棘。这些看起?来就不?祥的东西被困在地下?狭小的空间里,由外而内聚集,在最内部?汇聚,纠缠成?一个高大的木质的椅子。
“生命的价值是不?能用数量来衡量的,人的幸福也是!没有人应该成?为别人幸福的基石……”
椅子上白衣白发?的人影端坐如被拱卫的王,椅子外枯树的十股干枝交织如囚禁着什么的鸟笼。
青年冒着尖刺和不知名的束缚迈步,有液体般的黑影来到他脚下?帮忙,艰难却坚定地一路走到人影面前。
那真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人了。白头发?毫无光泽,白衣服也显得?黯淡,外露的皮肤上布满了褶子,还有数不?清的老年斑,他整个人都松垮了,沉沉的散发?着暮气。
“泉奈”平复好自?己紊乱的喘|息,他走到这里很?费力,还被尖刺划得?满身是血,现在连站着都费劲,但?他还是过来了。
他一把按住老人两?侧的树枝,眼神亮得?惊人,如在发?光:
“我是……为了带你?离开而来的!”
“这也是我的选择!”】
*
斑哥离开的第十天,我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听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的冰裂声。
近一年来不?温不?火、龟速融化的冰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加快了速度,肉眼可?见的开裂、破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