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任务奖励,其实很难发生。就她现在外实内虚的身体数值,她很难撑过洗脑的那一关。

她单手抓着降谷零的衣角,防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滑。

相当耍赖,降谷零还在审问她呢,她这就申请保外就医了。

降谷零哪里还问?一只手往下捞起她的腰下托起,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腋下,直接把她腾空抱起,要往门外走去。

她连忙说:“应该就是开车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好,”降谷零没坚持,转而抱她上楼,“先好好休息吧,不说这个了。”

夏丘凛纪低头,脸埋在他的肩脖处。

“对不起。”

“不用你说对不起,”降谷零的语气平静,“铲除非法组织本来就是警察的工作,没能让群众相信警察能做到本职工作,宁愿牺牲自己达成目标,是警察和政府的失职。”

夏丘凛纪不知道怎么接话。

降谷零的脚程很快,她犹豫的时间,已经够降谷零把她抱回三楼卧室,放到床上。

额头被摸温度,脖颈被测脉搏,手心也被摁了下看反应。

降谷零的下垂眼仔细地观察着她,眼眸深处平静地像是黄昏暮色时紫灰色的湖面,什么情绪都即将被来临的黑夜吞噬。

她其实已经全然信任他,坦诚相待,做过最亲密的事。

现在,在她虚弱的时候,最脆弱的脖颈被能轻松掰开苹果的手贴着,也并不会因此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