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砚寒潭般的眼眸无比深沉,“哪?”
姜子乔眨眨眼,手指向了自己,“不在这呢吗?哎?爸比,我该不会变透明人了吧?!”
他天真烂漫的话语,令傅辞砚的脸色愈发沉了,安静片刻,他竟然若有所思的退了出去。
姜子乔再次被自己的演技折服。
果然,有他出马,药到病除!
只听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姜早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然而还没走下去,眼前骤然一黑。
傅辞砚抬手,毫不犹豫揭下了姜早的口罩。
四目相对。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一般,冷如冰窖。
傅辞砚目光幽深,静静的望着姜早,仿佛被浓雾锁住的深潭一般,深不可测,令人难以捉摸。
“好久不见。”
傅辞砚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磁场,眸中的冷意,几乎快将姜早冻住了。
姜早表情未变,本想淡定从衣柜走出,没成想脚下一滑,直直摔进了傅辞砚的怀里。
傅辞砚大掌自然而然搂住了姜早的腰身,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整个人都僵住了。
姜早紧紧贴着傅辞砚,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两人时隔多年,再次近距离接触,气氛十分微妙,鼻尖都是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
随着房间内气温不断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异常暧昧。
“嗨。”
姜早收回思绪。
她嘴角半勾,似是漫不经心的敛眸,率先打破了平静。
傅辞砚深沉的眸子中,隐含逼视,却辨不出情绪。
姜早暗道不妙,她找不到重心起不来身,却不小心在他的身上多摸了两下。
她微蹙眉头,忽然顿住,感受到腿上抵住了某种炽热的异物,眼底浮现诧异之色。
“傅总,这外面的野花,是喂不饱你么?”
姜早眉眼微挑,佯装不小心地抓住了傅辞砚的领带。
就好像五年前,她离开凤城的前一夜。
她当时缱绻在傅辞砚的怀里,纤细的指尖勾勒出男人精致的容颜,半似撩拨地挑住他的下颚,一个带着酒气的绵长的吻侵略了整夜的风月。
话落,姜早明显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变了,傅辞砚的身上散发出能将人吞噬般的寒意。
“姜早,你胆子这么大,当初跑什么?”
他平静的语调带着些许波澜。
姜早忽然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她和傅辞砚正是恋爱的平淡期,突然转学来的陆雪晴,趾高气昂地拦住她的去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
公然宣称她跟傅辞砚青梅竹马,是他的正牌未婚妻。
而姜早,不过是傅辞砚外面一时兴起养的野花罢了!
那时,她已经和傅辞砚生了嫌隙,在一次同学聚会后,她心里负气把傅辞砚睡了,回到姜家以后,却连夜被父母送到了机场。
他们嘱咐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回国。
于是她顺势而为,一溜烟跑到了国外,将傅辞砚拉黑删除一条龙。
谁知道,就那一夜她居然就怀上了俩小崽子……
这样想着,姜早不自然地扭过头去。
毕竟傅辞砚的视线太具有侵蚀性了。
对方不由分说捏住她的下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傅辞砚的眉眼深邃微冷,仿佛浸了墨一般凝视着姜早,声音有些哑,“这么多年没见,你难道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姜早抿嘴轻笑,“呃,听说你快要订婚了?新婚快乐,哈哈!”
傅辞砚呼吸变得沉重,“我说的是,我们的儿子。”
他的声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彻,直至姜早的内心。
姜早的眼底划过一抹凉意,知道始终逃不过,只能选择装傻充嫩,依旧不动声色。
“什么儿子!你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