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抗拒傅辞砚的亲近，甚至更进一步的行动。

但是对莫泽瑞，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那是她数十年如一日当做哥哥的存在，她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想明白这一点，姜早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本来郁结在心里的烦闷好像突然就解开了一样，她朝着莫泽瑞轻松地笑了起来。

“早上好，看样子你今天心情很不错。”莫泽瑞也笑着和她打招呼，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来的更早一些，在姜早还没有看到自己的时候就看到了她。

看着她从满面愁容，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抚了抚自己的唇瓣，然后突然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个样子让莫泽瑞觉得有些不妙。

或许是先爱上的人总是会更爱一些，更关注对方一些，莫泽瑞很清楚，姜早心里，至少现在，是完全没有自己的位置。

哪怕自己表明了心意，也只是捅破了这层脆弱的窗户纸。

但这也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对姜早的所有好，都被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兄妹情"。

至少从改变她的想法开始，然后再徐徐图之。

但是在莫泽瑞的预料，却不包括这一幕。

这会让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被完全排除在外。

表露真心的行为反而成为了促使姜早更快认识到自己"心意"的加速剂。

成了促进她和别人在一起的行为。

那可就太糟糕了。

心里虽然波涛汹涌，但莫泽瑞也不是什么临阵脱逃的人。

看都看到了。

他笑着走了上去。

“泽瑞哥。”姜早也和莫泽瑞打了招呼。

再也没有前几天那恨不得自己看不见，急匆匆想要避开的样子。

莫泽瑞垂下眼，第一次没有主动找话题。

“对了泽瑞哥，你今晚有空吗？”姜早停顿一下，咬了咬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如果是以往的任何时候，甚至不是在今天的任何时刻，莫泽瑞都会很乐意。

但是今天，他突然就不想，任何一点都不要。

他抿了抿嘴，有些不敢直视姜早的眼睛。

“我今天有点事情，要不下次吧？”

姜早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旋即停顿一下，咬了咬嘴唇。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你和我说的，我还是觉得······”

“够了早早。”

莫泽瑞打断她，闭上了眼睛。

“不要那么快就下定论好吗？”

“再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身份的转变是需要适应的。”

姜早惊讶于莫泽瑞竟然一下就猜到了自己想说些什么。

但也正是为此，她才觉得更加不能拖下去。

他们之间永远也不会有结果。

姜早心里很清楚，她从来都把莫泽瑞当做哥哥，当做家人，而从来都不是爱人。

她的爱人，不该也不会是莫泽瑞。

想到这里，姜早定了定心神。

“泽瑞哥，我还是只能把你当做哥哥。”

“其他的，我很抱歉。”

姜早深吸一口气。

气氛沉默下来。

莫泽瑞知道，是自己一意孤行扯破他们虚假的窗户纸。

但是为什么，她就不能有一丁点的在意呢？

哪怕只是短暂的，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