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暗暗的契合就是必写的知识点。
而孔子追慕前圣,倾心《韶》乐,其所为就是“学之”,先“学之”才能有“三月不知肉味”;先有这三个月不暇外顾的学习和反复回味,才能深彻理解《韶》乐,与大舜的圣心契合,发出“不图为乐之至于斯”的感叹。
朱子中用“学之”二字贯通原文,实是点睛之笔。有了这两个字才能叫题中三句话前后串珠成链,给“三月不知肉味”一个现实依据,免得其沦为虚无飘渺的臆想。
所以“学之”二字是串起题目的引线,也就是他要作的这篇文章的明线!
一明一暗的两条线索设定好,文章的筋骨就立起来了,只需按着题目那三句正论反论,增填血肉,校练文字。他破题向来爱用明破之法,堂皇正大,这回也不想改风格,就照着原题一字字翻译最要紧的“学之”二字在破题里就得点明!
“圣人寓邻国而听古乐,学之久而”而不知肉味。这里正是因专一学乐才不知肉味的,关键在专一,精炼一下就是专。
“学之久而专,称其至美。”
破题之下,就是承题。承题当与破题相反相承,便从韶乐之美入手,要写得有力些,毕竟许多考官看文章只看前几句,前几句不吸引人根本就不往下看
要有力地赞美它那就是:“夫古乐莫美于韶也!”
孔子都能说出“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天底下还有什么夸的比这个更狠?他只拿古乐比韶,还比得不够全面呢!
作制艺文章还不就靠放开吹,哪个大明朝的文人还真的能代入圣人的眼光心思?
王阳明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