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手紧紧抓住云杉,声音微颤。
“回……回去,我们回去,快……”
云杉以为她说的回去是回后院,可秦舟却拉着她往前院去,直奔外头,云杉一惊。
“夫人,您要去哪儿!”
此时的舟舟并不是只单纯的她,她身体中属于秦舟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强大,让她身不由己,她一边知道此事怕有蹊跷,一边又控制不住的内心焦惧,而焦惧有被无限放大,变成了恐惧,恐惧于身为子女,秦舟怕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
此时此刻,什么天啊地啊都没有母亲重要。
“夫人!!”
云杉惊惧的叫声让舟舟勉强拉过心神,转头却见她正一脸惊忧的冲向自己。
“……云杉。”
她缓缓回过神,却觉四肢百骸传来无力之感,随之便是从腹部传来的疼痛,那疼痛一阵一阵的,算不上好,却令她越来越难受。
她下意识低头,却见洁白裙摆间浮现丝丝梅色,刺目非常。
她……
好像流血了。
“夫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舟舟抬头看去,是谢砚,他本就生的就白皙,如今更是惨白无色,连常日的朱唇也去了半分颜色,今日他身着月白色衣袍,袍上绣有白鹤,那白鹤引颈高唳,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