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斗篷上的狐狸毛边,忽然觉得韩王真是好大的福气。
就那么几个不太正常的,他还都遇着了,真可怜。
今日一探,槐舟心里也隐约有了底,只觉得这水比她相像的稍微深一点,韩王妃居然能把韩霏雁压的这么死倒是她没想到的,但韩霏雁也不是面团捏的,就最近燕京流传出来的流言不可能和她毫无关系。
也许也正因为如此韩王妃才对于这个不安分的妾室起了杀心,今日和槐舟那一通听上去是胡说八道,说不准她心里早就想这样做了。
两个狼人对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槐舟心想着自己说不定还真能得个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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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到了昭明二十三年秋,槐舟时年十八,她哥嫂前些年又添了一位千金,便是槐舟的亲侄女,家里一如既往的和乐融融,而这几年韩王府里正妻和妾室的斗争外人难以窥探,但他们这些燕京上层却知道韩王后院起火,正室和妾室斗的不可开交。
陛下对韩王宠妾灭妻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又因为韩王那妾室为韩王在这短短的四年内生了三个孩子,陛下即便心中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韩霏雁真的很能生,从而也对韩霏雁稍显宽容。
对比成王膝下还是独子一枚,即便心里不满韩王后院过多的污糟事,但皇帝还是觉得韩王更有福气些。
槐舟:……他的福气都在后头。
但今年下半年槐舟注定不可能多去关注韩霏雁等人的动向,自立秋之后她就开始数星星数月亮的算秋闱的日子,等到七月中旬八月初便陆续有赶考的举子进京,一时京中文会盛行,连不怎么理会外事的槐舟都偶尔能听到哪哪儿来的才子做了什么什么诗,什么什么词,连秦楼楚馆这段时日都开始争相传唱举子们做的诗词来。
一股文学气息开始蔓延整个燕京。
今日槐舟她娘被容国公夫人邀请上山烧香,容菱去年已经出嫁,嫁的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开国郡公的嫡长子,按品级算是低嫁,但又因为皇后保媒某种意义上也是门当户对的。
据说刚刚传来遇喜的消息,容国公夫人今日便马不停蹄的邀请槐舟她娘上山烧香,祈求女儿平安产子。
原本和槐舟没什么关系,但她娘也不知怎么的非得拉上她一起去,于是她一大早被明月叫醒出门坐上了去玄妙观的马车。
等烧好香和主持说完话时已临近响午,大家便又顺势在道观吃了顿素斋才准备回去,只是这下山的路还没走一半天空就渐渐彤云密布,一副要下大雨的模样,两位夫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找个就近的客栈歇歇脚,等雨停了再继续赶路。
好在玄妙观算是个十分有名的大道观,好些百姓和贵人都喜欢去玄妙观烧香,从而这一道上催生出了不少商业,尤其是客栈,他们前边便有一处,于是大家便打算在此处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