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3)

的侵害。对此,辩护方申请适用非法证据排除规则,要求当庭驳回该类型证据材料,认为当事人日常求偶倾向属于个人隐私,且与本案无关。

影响:

该案判决引起了司法界和公众领域经久不衰的讨论,至今仍然有很多反对声音。判决生效后三日内,反对者在首府街道举行了大游行活动。至今,还有少数激进份子通过公证或纹身标记等形式,宣扬本人在繁殖期内“拒绝他人干涉、一切后果本人自负”的鲜明态度。反对者阵营主要由保守派构成,其中主要是受过良好教育以及经济水平较高的哺乳类和鸟类嵌合种。反对阵营表示,“无因救助”这一概念的提出将性侵者冠以“救助者”的美名,反而把受害者置于“受助者”的地位,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侵害。反对者认为,该案的判决进一步鼓励了那些借助繁殖期名义放纵滥交、传播疾病的“堕落”分子,对社会风气和道德伦理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将人类好不容易通过现代科技摆脱了的粗鲁、银乱、愚昧等野兽特性再次放大,是社会文明发展的重大倒退。

第25章 20 田螺?还是松鼠?

一个社会底层的潦倒者,对于唾手可得的金钱竟然这样淡漠,不能不说是一种反常。在大部分人看来,这应该是一种可笑的反常。但是在阿奎那看来,这确乎是一种讨人喜欢的、甚至是叫人钦佩的反常。

作为领略过世情百态的法律执业者,阿奎那亲眼见识过太多锱铢必较,无论穷富皆如此。富有者对利益的贪得无厌,为了300%的高额利润,甘愿冒被绞死的风险,把灵魂售卖给魔鬼;贫困者对资源的渴望,越匮乏的环境中越容易滋长奸宄和野蛮,穷形尽相、丑态百出地彼此践踏掠夺,像是地狱中攀着蛛丝争先恐后向上攀爬的恶鬼。

现今是一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时代。人性的贪婪龌龊,早已不会引起阿奎那太多情感上的震撼。有时候他也不得不认同这是现实的“常态”,其他往往不过是愚蠢和虚伪而已至少,一个足够社会化的人,不应对这种“主流”价值观如此排斥。

但是海戈似乎从未展露过那种嘴脸。

他总是有一种奇异的镇定和沉稳。虽然沉潜于市井,却不沾市侩之气。阿奎那见过他和别人打交道时游刃有余的模样,但是阿奎那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不那么“社会化”的部分。有时他甚至会觉得,海戈简直符合一个“自然人”的标准定义不是法学意义上的,而是哲学社会学上的,是那种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理论中描绘的、属于人类的理想状态。劳动对于他,不再仅仅是为了满足维持肉体生存所需要的一种手段,相反,劳动是他自觉和自由的行为,是他整个生命力量的体现*。

他在白日里尽力劳作,胃口极好,睡得又快又沉。对于食物和环境,他有一种天然的觉知,却没有过分的挑剔和敏感。在什么环境中他都能自如。对于金钱,他只领取能维持基本生活的部分,除此之外,则是一种视为身外之物的随意态度。

阿奎那时不时就递钱给海戈。他后来也不再问了,接过钞票,数也没数,随意塞进最近的衣服口袋里。

再后来,他所有的衣物口袋都装不下了。海戈找了一个空茶叶罐子洗净,当做储钱罐,把钱卷好塞到里面。他很少往里面取钱。阿奎那心血来潮的时候还会背着他往里面塞钱。茶叶罐越塞越满。但是阿奎那怀疑,海戈根本也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那里头有多少钱。

就算有一天把他的存款洗劫了,他也不会发现吧……阿奎那有时候会充满坏心眼地想着。

漫步在林荫公园,偶尔会发现松鼠囤积在树洞里的坚果。行人趁松鼠不在的时候,往树洞里多加一把坚果,难道松鼠能发现有任何区别吗?它只会觉得那是大自然的馈赠。如果把整个树洞里囤积的坚果全部掏光呢?那只可怜的松鼠可能望着空空如也的树洞,感到万分不解和迷惑。他可能怀疑自己记错了树洞,但是绝想不到有无聊分子背着它干了这种坏事。它甚至不会为此伤心太久,只是平静地接受这一切,继续勤勤恳恳地储存着坚果。

海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