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问题吧?”斯纳克忍着怒气道。
“我有什么问题?”
“你一天要睡 12 小时。”他幽怨地说,“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别否认我看得出来。虽然你以前也是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现在,你怪上加怪!”
“可能是冬天到了吧。”
斯纳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原来你是要冬眠了啊,真好,我还担心你怀孕了呢。”
海戈没听清这句阴阳怪气的嘲讽,不过他就算听清了估计也不会在意。他在酒架上翻来找去,把斯纳克刚刚整理好的酒瓶弄得乱七八糟。斯纳克越发沉不住气,恼火地问道:
“你在干什么?”
海戈转过身来,奇怪地问:“我的牙刷呢?”
“……”
斯纳克心中五味陈杂,最终,一股难以言喻的同情压倒了一切。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一起喝点怎么样?”
海戈没有住回茴香街。
“我非常理解,”吧台边,斯纳克同情地看着他,“那些摔碎的家具!那染血的地毯!那间房子曾经有那么专属于你和奥菲利亚的回忆回忆,就是一座隐形的监牢。”
他喝多了波本酒,少见地多愁善感起来,哀伤地说:
“‘时间’一砖一瓦地把它搭建起来,当你发觉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了。”
海戈没搭腔,只是慢慢啜饮着自己的美乐啤酒。
斯纳克为自己灵光一闪的金句自我陶醉了一会儿,瞥了眼身畔无动于衷的海戈。
“你不这么觉得吗?”他多少有点责难地问道。
“事实上,那里已经被打扫过了。”海戈慢吞吞地说。那位热心的鲫鱼混种(说起来他到底叫喀拉苏还是喀苏拉?)在海戈回去之前,已经把那间房子里狼藉的惨状尽可能清理收拾了几遍。
斯纳克愣了一下,“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