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淡地说:“我既没有惶恐不安,也没有被吓到。”

他摇了摇头,转身想要离开:“看来我找错人了,告辞。”

“等等,你不想知道你脸上长的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吗?”

“我不认为一个热衷于黄色刊物和没品玩笑的无证游医真能有什么好见地。”

红褐色头发的药剂师站起身来,以与自身血统(阿奎那已经知道他的嵌合物种是一只鳗鱼)极其相称的灵活走位,迅速拦在了阿奎那身前:

“别那么敏感,情绪会对生理激素产生很大的影响,就像你脸上‘那玩意儿’一样。”

“所以‘这玩意儿’不是梅毒了?”

“当然不是。就是不是我才敢开这种玩笑嘛。”

他哼哼唧唧地辩解道:“而且,我有王大学的药剂学学位,才不是什么江湖游医。”

阿奎那站定脚步,抱着手臂,狐疑地瞪着他。

药剂师耷拉着眉毛,凄恻哀怨地说:“体谅一下我吧,做这门生意,一年到头要见多少蠢货蠢言蠢语:‘医生,我长了奇怪的疣’‘医生,我的器官周围长了奇怪的疹子’,而我呢,不得不昧着良心,笑眯眯地和他们说:‘放心,你只是上火了。’‘当然、当然,你老公对你很好,绝不能是他传染的’真他妈的!我忍了多少次?我真想有一次、哪怕一次,可以指着他们的鼻子毫不留情地说:‘这就是梅毒!携带终生永远也治不好!等着病毒入脑发疯而死吧你!’”

“……”阿奎那无语地看着他,“我感觉我才是应该被付诊费的那一个。”

药剂师舒了一口气,稍稍平复激动的情绪,又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和颜悦色地对他说:“对不起,干我这行负能量太重了。首次咨询费用全免,我很乐意,毕竟你长的这玩意儿我一年到头见都见不了几回。”

“所以我脸上‘这玩意儿’……?”

“这是‘眼斑’,鱼类在求偶期的特征之一。可以说正是性病的反面。性病是过度放纵欲望的结果,而这是欲望没能顺利抒发的结果换句话说,你的杏欲被压抑过头了。”

先是震惊,然后是悲怆。如果可以,阿奎那真想伏在柜台上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