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我一听到这几个字就直反胃,没想到过了十年居然又被人这么说!”

“很抱歉激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但是没办法,药物不能取代一切。归根究底,我们是动物啊。”

阿奎那沉默不语,仍有些不死心地试探道:“这当真是信潮症状吗?说起来,我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除了这个凭空出现的眼斑……”

“每个人的信潮表现本来就不同。”

“而且我上个信潮周期没有任何症状。我以为我有在慢慢好转了……”

药剂师想了想,迟疑道:“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你有稳定的伴侣吗?”

“……一半半吧。”

“这种东西还能一半?是哪一半?稳定的一半还是伴侣的一半?”

“定义一下什么叫做稳定。”

“已经彼此心意相合并且缔结了长久契约的那种。”

阿奎那难掩沮丧地说:“老天没有!还早着呢!”

药剂师耸了耸肩:“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你有稳定伴侣的话,你忽然又进入信潮期还有一种可能:因为你的伴侣发擎了,所以你被唤起了。这种情况不多见,并且往往只发生于那些原本就相性良好、又已经缔结了稳定长期的契约的伴侣之间。经历了长时间的相处和磨合,他们的生理节律会趋于同一。在那个阶段,伴侣生理状况的吸引力会比月亮的引力大得多。”

阿奎那默默听着,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

他神情恍惚地望着玻璃柜台上自己斑驳的倒影:“你刚才说,二十来岁的人满脑子都是打泡……会有例外吗?”

“例外?你是说搏起障碍?”

“那倒不是,完全不是我是说,会有二十岁的青壮年,天然就……没什么杏欲吗?”

“如果不是天生的激素水平低下基本不可能。不过,性冷淡的成因很复杂,除了生理激素水平之外,种族差异、个体差异,都是更显著的因素。还有心理因素,甚至性癖好,比如说对唤起对象完全不感兴趣”

“‘完全不感兴趣’……?”

“比如我,就永远也无法忍受海牛嵌合种。”

药剂师低沉悲壮地说,“并非种族歧视,但是一闻到那信息素,我就会无法自控地冲去抓住最近的一个垃圾桶剧烈呕吐,直到把我的胃袋彻底翻个个儿为止。”

阿奎那骇然地看着他,绞尽脑汁回忆地海戈过去的态度。除却第一次的紧急“医疗行为”,之后的每一次,似乎都是自己率先提出的要求。

海戈好像从来没有对他表示过任何“需要”。更别提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似乎越来越冷漠疏离,甚至不愿意和自己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难道其实海戈很反感自己这种类型?

一想到海戈也许对自己怀有严重的厌恶和排斥,阿奎那顿时浑身发凉,伤心极了。

他不能细想,双手掩住了脸,“那至少……帮我把这些鳞片拔了吧。”

药剂师犹豫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眼周不能打麻药,可能会有损伤视神经的风险,而直接拔除鳞片会很疼的。”

“我干的是和人打交道的活,我不能顶着这些充满性机渴的鳞片,令人信服地开展工作。”

“好吧,”他叹了口气,“但是你知道吧?摘除鳞片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问题不解决,鳞片还可能继续冒出来,反复拔除会有感染的风险,你的职业也不能让你顶着一张溃烂的脸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