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回来了!”宣瑾瑜带着夏三和其他亲卫进来。
李氏连忙上前一看,心疼地摸摸宣瑾瑜的脸:“我儿又瘦了,厨房炖了个鸡汤,今儿定要多喝两碗。”
……唉,跨越时空,依然有一种瘦,叫你妈觉得你瘦。出门前后也不过三天的宣瑾瑜苦笑不得,轻咳一声:“阿娘,这次还有将士和我一起回来,乃是裴佑殿下的亲卫队。”
亲卫队?李氏讶异,需知这可是皇子的心腹武力,都是从小精挑细选的武童,伴随皇子一块长大,不少亲卫队长在皇子登基后就顺理成章执掌皇城禁军,这等贴身心腹,三皇子裴佑怎会指派出去,和瑾瑜一起回来?
李氏也是当家主母,闻言立刻吩咐仆人们准备,摆开宴席,好好招待诸位将士。
此时设宴,都是在宽阔厅堂正中设出主位,左右各列出案桌,宴席也是分餐制,仆人们一道一道上菜,端到各个案桌上。
夏三是亲卫统领,自然坐在主位左下首,他自幼侍候皇子,在宫里也尝过不少山珍美味,不过今日在诚郡王家尝到的宴席,却让他也大饱口福。
最先端来的是烤好的切羊肉,端上时丰美的油脂还在往盘子上滴,外层焦香扑鼻,内层鲜嫩多汁,干碟是胡椒、盐和其他香料磨成的粉料,湿碟则是菽豆酱,又有腌酢好的小鱼小虾;蜂蜜拌着鲜美的葵菜;炖好的鲜鸡汤;熬得浓浓的栗米粥;还有一种夏三也没吃过的酥软麦面饼子,最后以一道甜香软滑的牛乳布丁结尾。
仆人们上菜是来了又去,不多时,每人的案首上顿时摆满了十来个碟子。
除去美食令夏三大开眼界之外,席间他与小郡王交谈,也觉对方博学多识不说,谈吐见解也让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夏三见过不少文才风流的人才,远的不说,就说皇子府里,便有多少才俊?饶是如此,夏三也得承认,这小郡王着实是人中龙凤,难怪殿下对他另眼相待。
用完饭,春香小声来报,给亲卫队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宣瑾瑜便要引领亲卫队众人前去休憩,夏三却一摇头:“郡王爷,还请先带我等前去县衙,弟兄们好把匈奴探子押解回了戍堡。”
一行人便又去往县廷府,依旧是阴暗的地牢,只是这次匈奴探子已经明显气息萎靡,不复当日蛮狠。
饶是如此,一见有人来,那匈奴探子还是兀自用匈奴语叫喊,而夏三一听这话就立马变了脸色。
宣瑾瑜问:“他在说什么?”
夏三铁青着脸,说:“这个匈奴蛮人!在说什么他们伟大的单于就要打来了,让我赶紧将他放了,快快投降,这样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狗、日的东西,想得倒还挺美!”
夏三又说:“郡王爷且放心,等他到了戍堡,从白天到黑夜,换人熬着他审问,不愁他不开口!”
“那这几个人就交给夏统领了。”宣瑾瑜对狱掾林齐示意,很快林齐便将四个探子交给夏三。夏三的副手,一个沉稳汉子,把这四人绑缚后带着一小队人马立刻离开了南沧县,赶回戍堡。
至于夏三,却是留下来做宣瑾瑜的护卫,也等着接应后续来到南沧县驻扎的军队。
至此,宣瑾瑜才腾出空来,唤来宋冬问起南沧县的政务。
她离开前,县廷府自留的一千亩地正在招佃农,眼下倒也招得七七八八,除去佃农赁地,也有富农想要买上几亩,宋冬问这地是否可卖,还是留着收租钱。
宣瑾瑜说:“自然是可卖的,不过买的人必须答应,今年这地不可空置,如何种植统一听县廷府安排。对了,这垦荒出去的地可都按我的吩咐去种了?”
宋冬说:“王爷放心,已经按您教的,做了那草木灰的肥料和放置的粪肥,肥料都按时候翻到地里,第一茬也全都种菽豆。各村派出一个田啬夫,专司查验考核,传授农术一事。”
“不过说起来,今日南沧县倒有些变化,从县城到村里多了不少食铺,卖得最多的就是麦面饼子,还有人把羊肉夹在麦面饼子里一蒸,真是好味道。我看,除了农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