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撞断了腿。
“走吧,没事的。”埃里克拍了拍岑尧,抹去了岑尧满脸的泪水。
“别哭了,你的腿再不接起来,以后可?能就再也走不了路了。”
岑尧不能从悲伤的回忆和情绪中抽身,他?没办法面对现在的自己。
埃里克看岑尧跟死了一样,火气噌噌冒,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南泰语骂岑尧,最后恶狠狠地抛下一句:“我不管你了。”
破旧的汽车旅馆,岑尧身下全?是污秽,没有人会?愿意帮他?清理,埃里克也不会?。
埃里克走之前给岑尧喂了很多?玉米糊糊,准确来说应该是玉米汤,因为他?们没钱,连最便宜的玉米面都买不起。
房顶长满了霉菌,雨水透过皲裂的墙皮滴到?岑尧的脚边。
岑尧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他?想喝水。
岑尧拖着自己麻木沉重的下半身,慢慢地挪到?床脚的位置。
他?昂起头,张开嘴接着天花板渗出的水。
混着霉菌的雨水味道并不好,可?岑尧必须得喝,不死他?就没命了。
岑尧烧得很厉害,伤口处已经流脓了。
浑身都是烫的,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毛衣的女孩在喂他?喝水。
半扎的黑发,一样温和的嗓音,岑尧能确认,他?就是那个带着他?一起摆摊住地下室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