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折青从善如流,“玉松啊,你对和离与休妻有什么看法?”

罗玉松就道:“臣,臣其实还挺有看法的。”

接下来,他就全方面说出了自己这段日子从书中看见和一路上从燕国到禹国看见的感受。

他坚定而认真的道:“这世上,本就该只有和离。休妻,一个休字,就将妇人的地位,踩在了脚下,就将妇人嫁到夫家的所有辛苦,都变成了灰烬。”

而且,即便是如今的和离,也是不公平的。

“这归根结底在妇人要依附于她们的父亲和兄弟,要依附于她们的夫君。在您没有开始推出这么多东西之前,妇人是不出门的,是赚不到银子的。”

“但是,我到达徐州之后,却发现徐州的妇人行事爽利,用银子痛快,跟我在燕国看见的很有不同,就是我的小姨母,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里,好像开始‘以钱论事’,但是这却不是一个坏事。”

“因为她们有了银子,她们不用再依附,所以,她们敢说话了。而无论她们因为银子,说了是什么话,都是对的因为,她们终于说话了。”

折青就看他,再看他,终于觉得不愧是文学天才,她将后世的婚姻学给他研究了这么久,他一个男人,深受男权社会长大的人,竟然会这么快就分析并且认同了这一观点。

她就道:“你之所言,大部分人看不透,大部分人看不穿,今日去禹山的不仅仅有男人,还有女人,她们正处于迷茫之际我想借先生之笔,给她们写出一条路来。”

罗玉松的“文学天才”光环是经过认证的,而且,随着罗玉松看的书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他写出来的东西,就越带着后世的革/命家色彩。

而如今的禹国是不拥有革/命资本的,她就怕他走岔了路,不仅害了自己,还捣乱了她的进程。

那还有什么是可以让罗玉松去“革/命”的?她想到了一个作为女性,她一直记得的问题。

女性的权利。

那么,由“休妻与和离”引发出来的问题,就值得罗玉松去分散,去研究,去写文章。

出城之路,折青走了千百遍,熟门熟路的很,周边景象也能如数家珍。因为想着日后罗玉松会成为“女性之友”,对他就十分宽容,见他因为久不出门,对京郊外面颇为好奇,便开始让宗童给他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