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质问字字如刀,把陈贤戎问懵了,讷讷无言。
陈恩指着他道:“我对你们郑氏已经够宽容了,当初惠州清理官绅,你不敢出头,要寻求安稳,大郎和四郎去了。
“闵州平乱,你阿娘害怕我派你过去危及性命,我把九娘指出去平乱。奉州奔丧,我没有动你这个嫡子,而是让大郎走了这一趟,九死一生。
“夺取交州,为了保五娘安危,我命徐昭立下军令状,崔珏亲去营救,皆因我这个做父亲的愧对五娘,想要弥补她受到的委屈。
“林林总总,我对大房的偏袒,换来的是什么?”
“爹……”
“你不要叫我爹,你该庆幸九娘不是男儿,她若是男儿,这个家业轮不到你陈三郎的头上,因为你不配!”
“不配”二字把陈贤戎刺激到了,红眼道:“儿知道,儿不管做什么都比不上大哥他们。”
陈恩驳斥道:“荒谬!官绅清理,你为何不主动去?还不是因为你听信郑章之言怕得罪人,因为那不是份好差事,你不想去受那份累!
“儿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既然知道你吃不了苦受不了罪,那就安分老实些,勿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尽干些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