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是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世家公子,却没脂粉气,说是沙场边陲练出来的武将,却又没糙痞之感。

屋内暖热,原本半干的长发跪了这一会便干得差不多了。

苏戮饮了姜茶,将茶碗搁在小几上,将鬓发用一支白玉素簪随意绾了,余下的闲闲垂在削薄的肩骨上。

他在铜镜前整理了一番仪容,这才抬步绕到屏风之后。

谢郁棠并未睁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身上盖的薄毯掉了半截,露出莹白如玉的肩头。

苏戮将一旁的银碳拨了拨,又将安神香中快燃尽的香片添了,所有的动作安静得几乎没有声音,这才走到贵妃榻前,将半垂在地的毯子拉好。

明明是有些暧昧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显虔诚郑重,仿佛照拂的是珍贵瑰宝。

刚要收手,腕子却被握住。

谢郁棠缓缓睁眼,指尖顺着少年被握住的手臂一路上行,勾出他隐在颈间的金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