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还没咽气呢。”

事实上,她出了北戎的金帐穹宫就把扳指摘了,崇德帝不知她开启了曹墉的密室尚且如此疑她,若再瞧见她的扳指比自己还好,不得发疯。

谢郁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抓住他的手抚上自己脖颈。

苏戮的呼吸一下乱了。

从来都是自己的脖颈被谢郁棠掌控,这是第一次,他的指尖触上她的。

触感比想象中还要好。

似一滴露水沿着海棠花瓣滑下。

谢郁棠握住他轻颤的指尖一寸寸向下。

肌肤下的脉搏跳动着,每一下,都撞到他心尖上。

她穿着雪白中衣,引着那玉白的指尖滑到领口处,轻轻一勾,一根红绳缀着的扳指被勾了出来。

刺目的红衬着雪白的肤,苏戮缓慢地眨了下眼,喉结滚了滚,用最大的克制消化着这太超过的视觉冲击。

她竟将扳指用红绳穿了缀在胸前。

扳指暂且不能堂而皇之地戴在手上,但又舍不得收起来,谢郁棠便想了这个办法,层层衣衫罩上,扳指这点轻微的凸起很快便被盖住。

她用体温温养着这枚玉。

白日里于宫中行走时总能格外明晰地感受到,这种轻微的硌在胸前的感觉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时时提醒着她,他的存在。

不知是谁的唇先碰上了谁的。

自此世相逢,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长久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