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说上战场的人需要真本事,那文官也得需要真本事才行,光凭家世背景就断定一个人的前程,实在不应该。”
陈恩点头,“是这个道理,往日你爹我不过是个马贩子,一样能做到如今的家业。这便足以证明我陈恩不靠家世背景一样能成事。”
陈皎附和道:“儿就是这个意思,现如今朝廷的中正已经不复当初,早就被世家大族给操控了,单靠中正评品论级弊端甚多。
“一来靠他们举荐容易结党,现如今州府里的郑氏就是例子;二来对其他有才干而无人脉背景的士子不公允。
“儿以为,爹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爬上来打断州府被郑家垄断的局面,扶植新兴势力为你所用。
“这样你才是真正有话语权的家主,不怕底下的人抱团违背你的意愿。”
这话陈恩表示认同,理了理宽大的袖口,“我儿说得甚有道理。”
因为崔珏就是个活例子,一来他有心扶植手中刀,二来那小子也长出息,递根竹竿就晓得往上爬。
今日陈皎说起州府里的局面,陈恩几乎把她的心思吃透了。
上回替嫁一事跟大房结下梁子,这回去魏县又被郑章刁难,看这样子是要斗到底的,逮着郑氏一族踩。
他倒也没有说什么,因为陈皎所言都是他的忧虑,他也确实苦恼郑氏家族许久了。
当初起家靠着郑氏扶持,对他们心存感激。但那点感激随着郑氏一族的膨胀变得微妙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