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若不然你一家家清查下去,只怕年都过不清净。”
胡宴:“可是如今的情形,周宝雨他们也说县衙问题不大。”
陈皎:“你懂什么,欲盖弥彰懂吗,越是不显山露水,底下藏的祸才越大。”
胡宴听得迷糊,但他知道她聪明,定有道理。
就在事情僵局时,突破口还是马春无意间触发的,有时候她会给陈皎开小灶,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跟庖厨张大娘讨盐时唠了几句。
张大娘说七府巷的井盐要便宜点,马春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应是私盐。
也该马春跟陈皎他们厮混久了政治态度高度敏感,因为贩卖私盐的罪名很重,私盐贩子通常都是藏着掖着,但见张大娘的语气,似乎很寻常。
马春同陈皎提了一嘴,说七府巷的私盐比官盐便宜,连官舍都在那儿买。
陈皎愣了愣,诧异道:“这般光明正大?”
马春摇头,“奴婢也不晓得,但见张大娘的语气,似乎习以为常。”
陈皎的心思顿时活络了,自古以来盐铁官营,因为暴利。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利益驱使下自然会滋生出胆大的私盐贩子。他们不用缴纳盐税,价格自要比官盐低廉,深受百姓喜爱。
毕竟东西便宜,且谁都离不开。
但通常情况私盐贩都是谨小慎微藏着掖着,怕遭逮。这儿连官舍都买私盐,那就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