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应道:“爹可以派三哥过去,或者把大哥和四哥叫回来也行,我州里的清查还没弄完呢。”
陈恩和颜悦色道:“无妨,州里的清查还有他人可以继续,我瞧着吴应中做得也挺不错,只要别让官绅捅到朝廷里去,应不成问题。
“至于你的兄长们,一来大郎他们远在临泉,回来不知得什么时候了;二来三郎性子软了些,没有你的那份手腕。闵州治乱需得杀伐决断,他行事优柔寡断的,不适合。”
陈皎酸溜溜道:“爹偏心,且先不论临泉远近,你说三哥优柔寡断,正是他历练的时候,毕竟我最初也不是那般决断的。可你倒好,处处护着,生怕他吃一点苦头。”
陈恩笑着道:“阿英多虑了,我倒盼着三郎有你的这份志气,可他被郑家干涉,事事没甚主见,挑不起大梁。”
陈皎:“那二哥呢?”
陈恩摆手,“他更不行,平平无奇,中庸至极。”又道,“只要阿英接下这桩差事,州府里的官员你随便使。”
他知道她的性子,不怕得罪人,行事果断,也懂得进退。这样的人用来治理地方太过刚烈,并不合适,但用来建立初期秩序却甚好。
为了把她哄过去,陈恩的脾气好得不像话,但凡陈皎提出什么来,他总有法子把她堵回去。
父女俩掰扯了许久,也没掰扯出什么名堂来。
傍晚时分回来的徐昭同崔珏见过一回,二人商议起闵州一事,崔珏坐在油灯下,严肃道:“前些日我去找余簿曹,想来你们在春阳行事甚得他满意,说愿意向主公提一提,让徐兄去闵州。”
徐昭高兴道:“若真有这个机会,那也算运气不错了。”
崔珏点头,“我认为闵州之乱,是你们在州府里崛起的机会,若能得主公重视,日后上战场立功的机会多得是。”又道,“先前我曾试探过主公,他行事虽保守,但也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