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是官,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活着就不容易了,不敢生事。”
陈皎:“那是以前的交州,现在的交州不一样了,能替老百姓做主。”又道,“在咱们惠州,若地方官绅霸占了百姓的田地,皆是要还回去的。”
妇人半信半疑。
由于当地百姓普遍都是文盲,讲起道理来特别费力,最后陈皎还是选择干实事来得快。
她全心全意把心思扑在办差上,不曾想,崔宅送来一封信函,递到了崔珏手里。
是李氏偷偷差人传到崔宅转送的。
崔珏还以为是州府里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拆开一看,许氏出了岔子。
信上说江婆子挨了板子,被打得半死,许氏也受了罚,被关了几天。这些事都是在淮安王不在府里时发生的,处罚者是郑氏。
崔珏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他最是厌烦后宅妇人那点鸡毛蒜皮斗来斗去,为了屁大点事跟斗鸡似的没完没了。
当时陈皎不在州府,崔珏差谢必宗把信函送到她手里,知道那家伙肯定坐不住。
不出所料,陈皎得知情况后铁青着脸,愈发觉得郑氏活腻了。
现在马春已能识得大部分字,也不由得心急如焚,说道:“我阿娘这般大的年纪,哪受得住挨板子啊……”
陈皎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即刻启程回州府。
崔珏不敢劝她,因为知道许氏是她的体面,只道:“九娘回去之后,切莫跟主公发生冲突,此事根源在郑氏身上,事发时主公并不知情。”
陈皎已经彻底平静,淡淡道:“我知道,我只是奇怪,这么多年郑氏一直都安分守己,从不曾明目张胆针对我阿娘,她从哪里借来的胆子无端生事?”
崔珏没有吭声。
陈皎:“我知道陈五娘跟我过不去,她们既然有本事端主母的架子教训我阿娘,我自然也有本事叫她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狗仗人势。”
崔珏捏了捏鼻梁,提醒道:“陈五娘才回惠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悠着点,别弄出人命来了,叫人诟病。”
陈皎挑眉,“怎么着,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