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位,背水一战,始终逃不出这个怪圈。
京中的信使快马加鞭传信到新城,陈贤戎无比期待陈皎回京,因为回来就是她的死期。仅仅几千兵,就算她造反,朝廷也能把她镇压。
一时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崔珏知道这回不反也得反了,暗地里拉拢方家布局。可是京中光有文官根本就不管用,现在许州那边驻扎了大量官兵,他把目光锁定到沈乾敏身上,试图策反他。
当陈贤树兵败自尽的消息传到陈皎那边时,她诧异不已。裴长秀也很是吃惊,说道:“他莫不是疯了,和许州联手进犯,岂不得把你爹气死?”
陈皎无奈道:“那个家里头,谁有能耐谁就能出头,可是太出头就会被打掉,跟养蛊一样教养出来的子女,能不扭曲吗?”
裴长秀:“这回大房可太平了,想来没有人敢与他们争抢。”
陈皎:“所以我出来是明智之举。”
自上次郦州进犯被打后,果真老实起来,他们原本计划夺取郦州,不曾想没过几日陈恩的急诏送了过来,命陈皎回京。
这消息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众人聚到一起,宋青皱眉道:“京中不发兵援助也就罢了,反而还调回去,那我们去年劳师动众跑过来,不是白干一场吗?”
胡宴也恼道:“那群狗东西简直岂有此理,他们动动嘴皮子,我们却要遭殃,凭什么?!”
徐昭把急诏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是陈恩的手笔,才凝重道:“京中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才急匆匆召我们回去。”
陈皎嗤鼻,“能有什么急事发生?多半是我爹受了陈贤树造反的刺激,听信郑章之言,认为把我放到外头会生事,想把我哄回去杀呢。”
这话把众人唬住了,胡宴着急道:“那怎么能回去呢?”
裴长秀接茬儿道:“不回去断你粮草,手里头的兵吃什么?”
胡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刘大俊问:“难道就没有折中的法子吗?”
陈皎不答反问:“当初我带几千兵来中原,你当我爹不知道我活下来的机会有几成吗?”
刘大俊被噎得无语。
陈皎早就看透便宜爹的无耻,淡淡道:“眼下胡人被击退,不敢轻易进犯,新城需得驻守。京中急诏,我得回去,因为要讨粮草供给,若不然这些兵马全都会遭殃。”
此话一出,徐昭皱眉道:“若回去,需得好生布局。”
众人一番商议,最后决定让宋青和江彪、严大刚等人留一千兵镇守新城,陈皎把全部火药留下供他们威慑胡人。
“新城能守就守,不能守就退,你们的性命比城池重要,明白吗?”
宋青道:“明白。”
陈皎:“待京中局势稳定之后,我就会派兵过来援助。还是那句话,丢了城池不打紧,日后再夺回来。但你们不能在新城丢了,回中原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严大刚道:“九娘子只管放心,眼见咱们能克制胡人了,断然不会把小命丢在新城。”
陈皎点头,“就是这个道理,能守就守,不能守就撤,别硬抗。”
宋青:“新城的事你只管放心,倒是京里头危机重重,若以我们手里的那点兵,只怕成不了事。”
陈皎深思道:“我试一试走沈乾敏的门路,看能不能把他策反。”
徐昭追问:“若是不行呢?”
陈皎果决道:“那就把他杀了。”
人们就回京一事商议,陈皎需要大量火药助力夺权,由刘大俊先动身去搜罗。
怕撤兵惊动城内百姓引起恐慌,他们分批次离开,且都是晚上夜行。
陈皎和徐昭等人先行离城,人们快马加鞭赶往南方,不分昼夜星夜兼程。
也亏得她那身板经得起折腾,跟着裴长秀他们走南闯北,精力充沛,能吃能睡干劲儿十足。
有时候马春都觉得,这样的女郎就应该是王者。只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