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总免不了磕碰,有人受不了,就会求狱卒通知家里人想法子走门路。
“像秦家,小有家底,且秦小郎君又是独子,哪里受得了苦头,这才一回又一回往牢里砸钱银。”
众人听得乍舌,这狱卒可是肥差。
马春也长了见识,调侃道:“那牢里头可得盼着有人进去才好,这样才能生意兴隆。”
这话把妇人逗笑了,摆手道:“咱们平头老百姓最怕官了,谁若是摊上了官司,那可不得了,甭管大小,不死也得脱层皮。”
吴应中抨击道:“这委实不像话,不论犯事轻重,皆论钱银求待遇,还做出一门营生来了。”
妇人:“这位老丈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以前我们哪知里头的门道,还是从秦家那里听来的,他家可深受其害。”
人们就坐牢这门营生七嘴八舌议论。
陈皎不禁生出些许感慨,她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情形有些熟悉,因为清朝的方苞曾作《狱中杂记》,讲的就是大狱里头的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