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昌侯之邀。”
秦玉环闻言,发了疯一样将手边的干草扔向他,尖利地叫喊起来:“你胡说!你胡说!”
“行刑?!”
“我们秦家乃开国功臣!随先帝从北到南,是先帝臂膀,当今国柱,凭什么行刑?谁告诉你行刑?!”
“来人啊!我要面圣!圣元那厮设局陷害忠良!”
“来人啊!!!!”
她好似疯癫,呼拉着干瘪的草席大哭大叫,经过周琮的脚边,扒着铜门要爬出去,却被十七一脚踹回,飞身落地,嗬嗬吐出一口血,垂头晕了过去。
而角落里的周瑾安对此却无动于衷,昔日夫妻伉俪似乎只是笑话。
周琮看着他枯槁的脸,淡淡发问:“不知侯爷邀约,所为何事。”
周瑾安精神状态比秦玉环要好得多,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挪近几步,走到了那几块光斑中,脸上斑驳的血色挠痕清晰了不少。
他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这紫色鎏金的官袍“琮儿……竟已官至三品了。”露出了个讨好的笑。
周琮唇线平直,漠然看着他的窘态,并不接话。
周瑾安扯着笑,自顾自说下去:“你从小就是个钟灵毓秀的孩子,有此前途,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