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剪了蜡烛,爬进被窝的时候,周琮呼吸绵长,似乎已经睡熟。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阿厘侧头看看他安然的脸,又呆呆地看向床顶。
新婚之夜,不行房事,怎么连亲亲抱抱都没有?
阿厘小声吸了吸鼻子,却听周琮噗嗤一笑,翻身亲了亲她有点湿的眼角:“娘子怎么了?”
阿厘这才知道他在戏弄自己,不知怎么的,却是更委屈了,使劲推他。
周琮晓得她是在卖娇,也不着急,手指灵巧钻进她的衣领,轻松擒住一只椒乳,身下的人儿便意料之中地僵住了身子。
他上面轻柔怜爱地亲她,下边却放肆地凌虐手中的乳肉,好像捉到了新的玩具,要把应酬里观到的手法全在她身上招呼一遍。
阿厘浑身泛起潮红,牙关难合,肩膀难捱地缩起,手指去勾他的腕子,想让他别做这么羞人的动作。
周琮略一抬唇,牵出一道淫荡的银丝,转而含住鬓发遮掩下细嫩的耳垂。
“世子……”
“要唤郎君。”他告诫着她,掐了下乳尖,激起她哀叫一声。
阿厘头昏脑涨中用以往情事的经验去亲他摸他,却被他粗暴地捉住双手摁在头上。
周琮呼吸很重,声音有点哑:“不许想。”
阿厘福至心灵,竟可以理解他指的是什么,还没说些什么,周琮已经又吻了下来。
没了以往的气定神闲,又凶又急。
洞房(上)
洞房(上)
雪地漫射清晖,皎白的月光从羊角窗倾泻到室内。
阿厘就着这光亮,看清了周琮分明的侧脸,他阖着眼,睫毛也落有冷色的月光,极为认真地吃着她的唇舌,高挺的鼻尖蹭着,温热的呼吸时深时浅,喷洒在她的脸侧和颈间。
似有所感,周琮掌住她脸蛋的手指微动,浅浅吮了两下已经红肿的唇瓣,半掀眼帘,对上暗室里她极为清亮的双眸。
“在想什么……”他顺势用虎口钳住她的下颚捏了捏,背着光,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嗓音带了不同寻常的低哑。
阿厘胸脯无意识地上下起伏,实话实说:“感觉很梦幻……”
他们离得极近,说话间嘴唇相蹭,他便稍稍起身,视线被月华下靡丽的红唇年黏着,大拇指从她肉乎乎的脸颊滑下,漫不经心地揉按这还带着水光的唇瓣,克制着心里的凌虐欲。
阿厘任他施为以致口齿不清,还呆头呆脑地继续袒露所想:“以前……遥不可及的你,现在居然在我身边。”
周琮手指微顿,想起的却是自己那个隐秘的梦境,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没有实感?”
他的没有温度的长发忽然从后背滑落,搭在她光裸的肩膀上,阿厘不禁瑟缩了下心不在焉地应声:“嗯……”
“合该适应一番。”他说着,撒开桎梏她双腕的手,掌住她细瘦的腰身一个翻转,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阿厘惊呼一声,慌乱中把他的寝衣拽地松垮,月色如练,显露出肌理清晰的胸膛。
没等多瞧几眼,周琮已抬起下颚浅浅啄吻她,微凉的手掌从她的乳侧下滑,在腰臀之际缓缓游弋。
阿厘要顾念这危险的手掌,还要留神大腿紧挨着的触感,连他的吻都难以招架,酥麻满布整片肌肤,她浑身紧绷,紧张极了。
周琮的吻渐渐向下,扳着她的肩含住小巧的乳尖,将滑嫩的乳肉一并吞进口中。
阿厘瞬间蜷起脚趾,侧脸贴着他的额头,握拳呜咽出声。
周琮轻轻噬咬着,鼻尖把乳肉抵出个起伏。阿厘闭着眼,感受却更为深刻清晰,他仿若那幼儿吸乳一般,吮吸啃弄,全然不克制放荡的水声。
“……阿厘。”他忽然放过了她那对乳尖,回到她的耳侧,阿厘不由得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又僵了身子,只因周琮的那只手堂而皇之地向下,滑入臀缝。
微凉的指尖浅浅在湿热的缝隙中前行,他屈起膝盖分开她绞在一起的双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