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海诸等朝廷要员。
“老夫这侄婿尚且年青,以后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指教。”
张定迁恭谨地从座位上起身,微微弯腰给这一圈的大人们做了礼。
“张大人栋梁英才,又受教于孟康公,万万谈不上指教,便是力之所及,照顾一二!”
……
一时之间无数溢美之词围绕,还有人将张定迁与被逐出京的周琮相比,捧一踩一之意分外明显。
不同于康斛庸的志得意满,张定迁垂下眼眸,身形僵硬一瞬。
世事变幻莫测,周琮一瞬跌落,而他在这花团锦簇之中,却依然不认为跟前者相比,自己能胜出一筹。
周琮所书的《行南奏疏》,他曾看过誊抄的副本,其中遣词造句之精妙,设张治患之务实,思理析剖之深刻……让他如鲠在喉,每每只拿自己被中途撂下作为借口,才能好受一些。
张定迁看着屋内这些笑脸,暗自嗤笑,他们果真在心中觉得他能与周琮相比么?不过是捧高踩低罢了。
无所谓,周琮已是弃子,而自己的青云之路刚刚开始,云泥之别,无需再比!
正是气氛融洽交谈甚欢之时,有家仆匆忙进门,俯身到康斛庸耳边悄声禀告。
“哦?!”
眼见康斛庸眉宇染上严色,众人皆是止了话头,纷纷等着他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