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卧榻不起直至今日。”
“我同十九在梁上暗中监视,竟在尽早瞧见那老妪起身做饭,行走坐卧与康健之人无异,且在用完饭后躺回了榻上,分明是在装病。”
胡明面色发沉:“郎君,其中必有诈。”
周琮并不意外:“为何选中阿厘,这祖孙的来历、用意皆有值得探寻之处。”
“许是夫人面善?”胡明揣测道。
周琮垂下眼帘:“阿厘身边有人护卫,便是面善,也非最佳人选。”
而且她最是心软,若真是求财的话,那小女孩直接乞讨卖怜岂不是更简单,苦心设局便是为了其他。
伏息族聚居之地屈指可数,乌黎山临近国界,这祖孙应是从南廷潜入岭南道的,边境有玉江相隔,渡口处皆有守卫把控,没有文书通牒往返两国,难如登天。
是以“族人”前来探亲,必是有要事。
无论是偷渡亦或是文书通行,平头百姓无需如此大动干戈,况那女孩口口声声提及族中巫术。
据他所知,南廷国大巫才通巫术,莫非那长者是南廷大巫,或者这巫术仅仅是引他们上钩的幌子。
沉吟半晌,周琮做了决定:“下午带着她们要的木头,前去赴约,将计就计。”
胡明发问:“那郎君与夫人一同前往吗?”
“我同你们去。”周琮思绪翻转,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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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的一处营地前,尸横遍野,血色浸染,玄色旗帜迎风猎猎作响,矗立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