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所及之处是她白腻的肌肤,难免想起白日里的情形,呼吸都热了起来,垂着眼帘兀自强压着蠢蠢欲动的欲望。

阿厘呼出一口气,按捺住回想那些时日就会颤抖的声线,缓慢地讲给他听。

“你走之后…秦嬷嬷找借口给我换了岗,做的事越来越琐碎……”

“一开始只是让我帮忙去城西拿药、浆洗衣裳、扫一扫庭院。”

“后来,后来忽然大家都不喜欢我了。”她又控制不住地流起泪来。

周克馑已然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了,指腹抹去她眼角的积泪,声线变得冷凝,面色透出冷厉来:“继续说。”

“……饭食是冷的,打扫用的鸡毛掸子都是秃了一块的,有人还往我床上泼洗脚水…”

这些境遇说起来十分干瘪,可她切实经历过,晓得有多难捱。

阿厘委屈地钻进他的怀里:“然后我就换了寝房,跟洒扫的一个屋子。琮世子给我的匕首丢了,我问她们,她没人搭理我,贵重的东西我怕再丢了就只能贴身带着……”

“……”

月隐梢头,烛泪堆叠。

阿厘断断续续地讲了许久,枕着他的胸膛,把吞下的苦水都说给他听了,回想起来也佩服自己居然能熬过来。

全都倾诉下来,倒是不比之前难过了。

周克馑攥紧了手指,甚至觉得匪夷所思:“他们晓得我喜爱你还敢如此放肆?!”

“他们晓得吗?晓得罢,毕竟会叫我贱胚子。”阿厘闷闷地道。

“府里的人都这么待你?”

“嗯。”

周克馑猛地坐了起来,握着她的肩头,眉心拧紧:“你可有告诉母亲?”

阿厘张了张嘴,却因为他先前的态度放弃说夫人如何了,她已经试探过了,何必再填烦闷呢。

垂下眼帘,只道:“夫人后来知道了,责罚了一些人,把秦嬷嬷的月例补给了我。”

周克馑稍微松了口气,把她揽到怀里:“这些个胆大包天的贱奴,明日,我就叫他们都晓得厉害!”

奴才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云笙性子和顺,他们便无所畏惧,等他好生收拾一番给他们长长记性,就晓得云笙不是能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