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尽是些污秽言语。
负责记录的小厮依言写上。
周克馑紧了紧下颚,下意识抓向腰间,可琼华剑现下没带在身上,他只握住了温润的扇骨。
有这二人的带头,底下争先恐后的检举了起来,周克馑听在耳里,呼吸越来越重,思忖着怎么让他们百倍还回来的时候,衣袖被摇了摇。
周克馑低下头,却见阿厘面色苍白,眼角泛红,她紧着嗓子央求他:“我想回房。”
他握住她冰凉的指头,忍不住懊悔:“我们现在就走。”
是他思虑不周,让她回忆起了伤心事。
是他忽略了她的性子,以为这会让她痛快。
是他出个馊主意,寻不到云竹就着急给她出气想了个新法子还洋洋自得。
周克馑让两个小厮继续记着,自己带阿厘回了西厢房。
凉席床榻上,阿厘躺在他怀里。
“我午间做了个梦。”她靠着他胸膛呢喃。
“好的坏的?”周克馑正要说些别的转移她的思绪,便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以手拢梳她的长发,冰凉丝滑的触感与另一个夏日拔下箭矢时碰到的一样。
“特别特别坏,我梦见你喜欢旁人了,对我很冷漠。”她说着有点委屈,随手戳了戳他的喉结。
那喉结便敏感地滑动,这动作使得他颈前的肌肤收紧,锁骨处的线条更加明显,阿厘忽然想起来他在做那事有个片段也是这般模样,心头的酸意转为旁的,耳根爬上了红霞。
周克馑却还在认真哄她:“梦都是反的,我发誓,周克馑最喜欢云笙,只喜欢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