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却如同陌路,何有不恨。
这么多年,不解、不平、不忿有过无数次,可当他心智渐渐成熟,才懂得,父母子女缘分天生而已,强求自扰。
抛开父亲这个身份,周瑾安只是无一处令他敬服的庸人而已。
“如今,不清楚。”
他对他的期待已然所剩无几,对他承受报应也没多少快感。
可得知他临刑想见一面,却还是在意的。
外头夜雨有声,周琮临窗而立,任心绪发散。
阿厘后话藏在喉中,张了张嘴,难以开口。
承诺
承诺
天破晓,军中信使快马溅起未干的泥水,冲到平京城护城河之前,手举令牌,高呼:“北地军情急要,速速开门!”
巨木放下,大地震颤,马儿急奔而过,一路略过街坊,直插入朱红皇城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