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都让给那个人住了。
这已经超出了江屿能够忍受的底线。
他经常会去顶楼的公寓,可老宅那间屋子,他进都不敢进。
仿佛一进去,就能看见望舒走的那个清晨,漫天尘云翻卷。
可是那个房间,现在却住着另一个人,用着望舒以前用过的东西,睡在她以前睡过的床上。
江屿走出办公室,面色黑沉如水,大步流星下了楼,上了车。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顺便又吃了两片止疼药,闭着眼睛,始终一言不发,沉默而压抑的气场,让前排的司机和助理都觉得自己格外弱小无助。
想一想等下可能爆发的大战,两个人就抖得更厉害了。
江屿头很疼。
太阳穴两边的血管仿佛要跳起来,扭曲着撕扯着他的大脑。
但是尖锐的怒气也同样在血脉里奔涌,疯狂的叫嚣。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安镜听说江屿要回来,还挺高兴。
她大大的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露出笑:“真的呀,哥……江屿哥哥就要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