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里的拐杖,又请这个学生先去客厅坐,他妻子马上就下来。
不一会儿,范老师就来了,她跟丈夫差不多年纪,穿着一件珍珠色的高领上衣,浅灰色缎面裙,外面披着同色系的薄外套,发丝灰白,身形却很挺直,带着一种艺术家特有的优雅气质,对安镜微笑的点点头,轻声细语请她和自己一起去练功房。
至于那对拐杖,她好像没看见一样,压根没在意。
“我们今天先试课,”她说,声音里自带一种特别优美的韵律,“不用紧张,让我先听听你的发声。”
安镜清了清喉咙,调整了一下姿态,深吸一口气,开始做最基础的发声练习。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安镜告辞离开。
范老师看起来比刚才神情更和缓,笑如春风,把安镜送到门口,对着她挥挥手,说下堂课再见。
安镜和范老师道谢,看见客厅里的秦老师,也微微鞠了一躬,很乖巧的说再见。
秦老师的神色又恍惚了一下,然后问妻子,觉得这个新学生怎么样。
“挺不错的,很有天赋,也有灵气,”范老师夸,“我本来以为只是个关系户呢,没想到,倒是让我捡到了一个好学生。”
“我刚开始只觉得她嗓音条件特别好,但是基础一般,后来才发现,这个孩子乐理基础其实练得很扎实,耳朵也灵,像是以前学了很多年器乐,临时转的声乐。”她笑着对丈夫说。
“毕竟是楚女士介绍过来的,要是资质太差,她也不好意思推荐给你。”秦老师暗暗恭维了妻子一句。
范老师乐,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你以前那个学生,江望舒,是不是就是楚女士的女儿?我记得那时候你对她的期望很高,可惜……”
对艺术家来说,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年少天才还未成名,就早夭了。
说起以前的学生,秦老师忍不住叹口气:“那也是个天赋极好的孩子,我记得她写了几首歌,有一首你还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