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西,港大可以去加州伯克利分校交换吗?”

蒋峤西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大概明白她在家里看到了什么。

“可以。”他点头道。

“那你怎么没去?”

蒋峤西把林樱桃的手牵着,这会儿忽然在手心里捏了捏。

“那是我的一个愿望,”他说,“但不是梦想。它要为梦想让路。”

香港的天暗下来了。林樱桃拿着冰淇淋,和蒋峤西一起在山顶排队。游客非常多,拥挤吵闹,人群中,蒋峤西把她搂着,林樱桃只能听见蒋峤西和她说话的声音。站在观景台上,林樱桃向下望去,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沿岸那些摩天巨塔,彻夜不息的璀璨灯火,让她感觉自己仿佛窥见了这个世界一部分的真正面目,那是她在群山,在省城,在北京都没有见过的。

她被这种陌生感吸引住了,像刚出生的婴孩,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一切。

蒋峤西一直在背后抱着她,林樱桃站得太高也不感到害怕。

她问蒋峤西,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蒋峤西攥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从夜间打折的超市里出来,蒋峤西手里提着些薏仁、大米,还有晒干的红枣茶。

蒋峤西望着前方湿润的路面:“我现在最大的梦想,是有个家。”

街上还有许多店铺开着,林樱桃扭过头,听到一家老唱片店里在放一首粤语歌。

曾在这高高低低,弯弯曲曲中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