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在脑中描摹许一心的模样。过了不知多久,房间的门打开了。听脚步声,他知道不是送餐的佣人。

姚世霖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取下皮鞭,走到姚世诚的对面。

“怎么样,好看吗?”

姚世霖问的是视频的内容。在视频里,他像个禽兽一样侵犯许一心,在生殖腔内深处射出精液。

姚世诚睁开眼,声音从皮套里闷闷地发出:“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向我宣誓主权。”

“也对。毕竟他的爱只给过我。”

姚世霖话音刚落,姚世诚的眼神就暗了下来,几乎是在同时间,皮鞭噼开了空气,落在肉体,鞭打的响声中有沉沉的闷哼,然后,血迹慢慢从衣服底下渗出来。

姚世霖看着衬衣上的血痕,感到报复的快感,“你有什么资格感到愤怒?我说的不对吗?”

“姚世霖,你很弱,过分心软,下不了杀我的决心,跟过去一样像个小孩,仗着许一心的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姚世霖的眼神骤然冰冷,猛地一鞭抽下。

他心软?是。但那也不是对姚世诚的。

他不杀姚世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许遥,那个被姚世诚强奸留下,但是备受许一心关爱的孩子。如果姚世诚死了,许遥就再也没有康复的希望,他不知道日后知道真相的许一心,会怎么恨他。

现在的许一心已经够恨他了......

许遥的秘密就像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让他每日都如同走钢丝,在恐惧和仇恨中间摇摆。他到底该怎么办?鞭子一下一下落在姚世诚身上。在想不出办法之前,他只能折磨他,折磨许一心,也折磨自己。

许一心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他已经被姚世霖囚禁一个月了,期间两个人做得最多的是做爱,可是其中并没有爱。仿佛爱这件事,只能存在于肉体和心灵两者之一,在肉体上消耗得越多,心里的就越少。

他盯着天花板,突然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转向声音的来源,是之前来过的那位女医生。姚世霖安排她每隔三天来给他做一次检查,不管许一心需不需要。许一心看着女医生的脸,心想他是需要的,这是他唯一能和人说说话的机会,也只有这种时候,许一心才意识到他并没有那么自己想象的无欲无求,他渴望自由,渴望和别的同龄人一样,过点正常的生活。

女医生来带他面前,显然注意到了他的沮丧,语气里透着一丝关心:“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许一心不想把姚世霖施加于他的痛苦迁怒于别人,努力想回报女医生一个微笑,但是很勉强,笑得比哭更难看:“还是一样。”

女医生有些不忍地撇过头,掀开被子给许一心的做检查。她一边取出器械,一边犹豫地说道:“其实......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许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的。”

许一心听出女医生的话外之意,摇摇头,“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谢谢。”

他不想再多一个冯远,况且是更加善良的女医生。

检查很快做完,但是女医生没有马上走,她得等姚世霖来,告诉他许一心的状况。等待的过程中,两个人攀谈起来,聊着聊着就说起了洗标的事情。

许一心记得当年洗完标,他的浑身酸痛,尤其是下身,有一种难以启齿的酸胀感。可没想到女医生告诉他,洗标手术从很早开始都是微创,而且创口在腺体,痛感几乎可以忽略。许一心对此感到疑惑,还想追问时,女医生却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转换了话题。这个反应不是女医生第一次有了,次数一多,许一心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总觉得女医生在姚世霖的压力下,瞒着他什么事情。

对话的气氛变得有些僵,两个人又说了些话,姚世霖依旧没有下来。过了几分钟,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似乎还有吵架的架势。

紧接着,门毫无防备地打开,一个穿着笔挺的中年男人身后站着几个军装的士兵,站在门口。领头的男人的眼神狠厉,直直盯上许一心,令许一心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