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蒋维噤声。

许一心紧紧搂着许遥，感到三个月积累的好心情，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为什么许遥偏偏是那个人的孩子呢......

68

许遥并没有转校，而是换了新的老师。原来那位教师和那群嘲笑许遥的学生，不知道蒋维用了什么方法，被迫离开了这所学校。许一心后来再去接许遥，没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新老师对其的态度也很客气，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是，他仍是惴惴不安。

许遥也有健康的权利。

那天蒋维的话在他的心里打下烙印。随着年岁的增长，许遥和其他孩子的区别只会越来越明显，受到歧视的风险也越来越大，他不可能永远保护许遥，总会有力不能及的那天。况且，在知道许遥是姚世诚的孩子以后，他就不像之前把照看许遥看作一件完全幸福的事情。那些透过许遥缅怀旧爱来止痛的夜晚，现在都成了虚假，许遥的存在本身变成了某种痛苦的提示词，偶尔有一秒钟，或两秒钟，他看着许遥，都会有想要逃跑的冲动，更遑论为了许遥去求取痛苦源头的协助。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这就是自私吗？

如果是的，他也不想怪罪自己。生活把他折磨透了，自私是现在唯一能让他舒服一点的活法。

许一心坐在书桌旁，盯着许遥，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许遥在这阵注视下，本能地感到害怕，笨手笨脚地爬下了凳子，过了几秒，许一心才疑惑地拉住他。

“小遥，去哪里？”

男孩拧着腿，支支吾吾的，说不清话。

许一心把他抱起来，问：“是不是要去厕所，爸爸抱你过去。”

“不是，不是......”

“那是去哪里呀，告诉爸爸。”

许一心的语气恢复一贯的温柔，但是许遥还是一样闹着别扭，重复问了好几句，许一心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蒋维推门进来，看向许遥，露出一种了然的神情，走过来很熟练地按了按男孩的小腿，“怎么啦，是不是腿又不舒服了？”

“又？”许一心疑惑道。

“哦，没告诉你。上次带小遥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发现他有点不宁腿综合征，紧张的时候会发作，不过不严重，按摩放松一下就会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