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操。”

面对蒋维抛来赤裸裸满是欲望的眼神，许一心涨红了脸，他都快忘了，他们是夫妻，丈夫对妻子说这样的话无可厚非。但是，他还是觉得蒋维逾界了，被唐突的不适感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抓起手边的水杯，不假思索全部泼在了蒋维的脸上。

“你、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因为感激你，和你上床。”

水滴滴答答从脸庞滑落，蒋维抽了两张纸巾，不疾不徐地擦着脸上的水，“我只是想想，想想也不行吗？”

“不行。”

许一心捏紧水杯，克制着把水杯也扔出去的冲动。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口不择言伤人就算了，连行为都诉诸暴力。望着蒋维逆来顺受的笑脸，他觉得有几分懊恼。

“吃饭。”他生硬地命令道。

“好。”

蒋维应下，但眼神里的露骨半点没收敛，活像只蔫坏的狗。

许一心对蒋维真正放下心是在五个月以后。这五个月他没见过姚世诚，而许遥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健康，他也顺利申请上了心仪的学校。

大学的生活很丰富，一开始，他被这股新鲜劲儿快要冲昏了头脑，忙着学习忙着社交，有时候甚至会不小心忘记许遥。幸好蒋维在他不在的时候，都有好好照顾许遥，慢慢地，他也在这种五光十色的生活里找到平衡。

今天下午没课，他特意提前来到许遥的学校，想着接孩子去哪里逛逛，在门口碰到了许遥以前的老师。女人看到他，露出惊喜的表情，说好久不见。

许一心有些心虚地笑着打招呼。

“你的变化好大，我刚刚都没有认出你。”

“是吗？”许一心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越来越有活力了，像个青少年。”

为了符合学生的身份，他确实穿得比过去年轻，卫衣短裤和休闲鞋，女老师可能是因为他的打扮才如此感叹。许一心笑了笑，说谢谢。两个人聊了几句以后，女老师有事先走，许一心则继续留在原地等待。

四点的时候，学校传出吵闹声，许一心远远看见许遥在老师的带领下朝门口走来。

小男孩看到他，眼睛发亮，小跑到他面前喊：“爸爸？！”

“今天叔叔有事，我来接你。”

“那......”男孩听许一心这么说，开心的表情掺着一丝疑惑，随后好像是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

“怎么了？爸爸来接你，不高兴吗？”

许遥摇头，“高兴，但是......”

“但是什么？”许一心曲起食指，刮了刮许遥微微嘟着的嘴。入.老。阿姨裙６.8“5；０5.7.９６９

许遥是比过去好多了，但是说话还是慢吞吞的，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许一心也没往心里去，牵起男孩小手就往前走。然而，走出一个街道时，许遥突然开口：“叔叔不让说。”

许一心以为许遥说的叔叔是蒋维，垂下目光，问许遥：“不让说什么？是不是他又带你吃不该吃的东西了？”

“不能说。”

许遥目视着前方，像是自言自语。

“不准乱吃东西。”许一心捏下许遥的手，小小警告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去了一家蛋糕店，买了纸杯蛋糕，又赶在日落之前，到家附近的公园，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把蛋糕吃掉。

期间，一对夫妇带着女儿路过他们，女孩指着许一心说：“爸爸，我也想要个哥哥。”

许一心正在擦许遥的嘴角，茫然地抬起头，半晌才意识到女孩说的是自己，要解释的时候，夫妇已经歉意一笑，拉着女孩走了。

“哥哥？”许遥懵懵地嗫声道，显然没太理解女孩的意思。

“没关系，小女孩误会了，我是你的爸爸，不是哥哥。”

把许遥嘴角和手指上的奶油都擦干净，许一心安抚地摸了摸许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