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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世诚推开书房的门,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像是什么药草。他脑海里立即浮现了刚刚在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仆。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落水狗,竟然也进他们姚家做事了。

姚世诚面上没有表情,但心中鄙夷。

和许一心的家庭云泥之别,姚家是上流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世家,世代由Alpha男性同Alpha女性结合,家教相对于同等地位的家族也更加严格。

姚世诚很小的时候,姚振海把他送到专门的军事学校,势要将他培养成一个杰出的军官。从军校到军队,他接受的一直是极度慕强的教育,加之家庭的影响,姚世诚从骨子里瞧不起Beta,更别说Omega。弱到要死的物种,在军队里永远都是食物链的最底层,做着最脏最累的工作,甚至要靠出卖肉体依附他人才能过活。禁欲的军队生活,总有一两个沦为军妓的Omega,在宿舍里叫得不知廉耻,姚世诚每次听到,都一阵恶心。

懦弱,谄媚,低贱。

是姚世诚对Omega的印象。

那个落水狗一样的男仆身上似乎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但模样看着实在太像Omega,姚世诚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心生厌恶......

靠进皮椅,姚世诚闭目,深嗅了一口,将淡苦味吸入鼻腔。

不得不说,这股味道很好闻,可惜是那么淡,这一会儿已经消散殆尽了。

他今天在军队和一个姓李的杂种发生了点口角。对方不过是个少尉,竟然敢顶撞他,要不是看在他父亲和自己父亲的关系上,真想把他弄死。

到家还烧着的一腔怒火,进屋以后,竟然奇异地被这苦涩的淡香抚慰下去了。

姚世诚松了松紧绷的脸部肌肉,心想这香味最好跟那只落水狗没有关系。

姚世诚好似是天生反骨,凡事都要跟姚振海对着干。刚消停了几天,又把姚振海请的家教气走了。父子俩大吵一架,换来的结果是他再次被罚站。

时隔两天,再见到姚世霖,许一心是开心的。

他一直等着一个机会,跟姚世霖好好解释上次的误会。他并没有嘲笑他,他怎么敢。

然而刚一见到姚世霖的他,过分喜形于色,在姚世霖看来反倒更像嘲讽了。

“走开。”姚世霖横眉冷目,朝着靠近的许一心不响不轻地喝道。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许一心这回没有被吓到,摇了摇无形的狗尾巴,小步跑到姚世霖面前:“你又被罚站了!”

“你高兴什么!”姚世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许一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慌张地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因为你被罚站高兴。我、我只是...”

一想到要说自己是因为想见姚世霖才那么高兴,许一心更加慌,急得脸都红了起来,语无伦次:“我只是,我想跟你说,上次我...没有嘲笑你。”

许一心的皮肤很白。说起来,他天天在花园里干活,怎么也该晒黑一些,可姚世霖只觉得他的脸被晒得白里透红。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密布着乌压压的雨云,闷热万分。汗水沁着粉白的脸,像只刚洗过的白桃。1*10,37,9,682“1群

姚世霖咽了咽口水,把眼神翻到另外一边。

“我才不信。你快走开,被罚我不管。”

“真的!我怎么可能嘲笑你,你那么......”好看。

许一心欲言又止的话,成功勾回了姚世霖的目光。姚世霖看了他几眼,语气有些着急:“我那么什么?”

“你是姚家的小少爷,我怎么可能嘲笑你。”许一心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也不算撒谎。

“就因为我是姚振海的儿子?”姚世霖的眉毛一竖,不满地喃喃:“你真势利眼。”

“当然不是了。还因为......我想跟你说话,可只有你罚站的时候,我才能跟你说上话。”许一心扭捏地说出真心话,脸不禁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