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一心想把手从姚世霖的掌中抽出，却被姚世霖抓得更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么下贱的事！”

记忆里姚世霖对他没有说过什么重话，连当年分手时的那些辱骂都没有用过“下贱”这么刺耳的字眼，如今面对面地砸在他脸上，许一心的心脏一紧，眼眶立马泛起一圈红。

“你哭什么，倒是说话啊！”姚世霖吼道。

许一心压抑颤抖的声音，小声地回答：“我...缺钱。”

“缺钱？！当年我哥不是给了你很多钱吗？你都花到哪里去了，赌博？还是被人骗了？缺钱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难道我比那些夜总会的垃圾还糟糕吗？”

姚世霖看着只摇头不说话的许一心，心里愈发的急躁，他握住许一心的肩膀，迫使他抬起脸，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真是恨透了许一心。凭什么，怎么可以，这样玩弄他的感情。八年了，他一点也忘不掉这个人，每次想起来都是痛苦。许一心倒好，周旋在各个Alpha之间乐此不疲，完全把他忘了。想要质问他，责骂他，狠下心来跟他一刀两断。

然而，在对上许一心眼睛的那一刻，他又心软了。

他也真是恨自己，对许一心一点原则也没有。

姚世霖望着许一心的脸，眼眶也红了。

“许一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强忍眼泪，咬着牙说。

“对不起...对不起...”

许一心听出姚世霖声音里的泪意，心都快碎了，恨不能跪下来向姚世霖求饶，然后逃走。他一边挣动手腕，一边后退，反被姚世霖逼到墙边。

“我不要听对不起！”姚世霖用双臂困住许一心，语气满是愤怒。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粗重呼吸声。

许一心抬头看向姚世霖，只见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映着他，和八年前的样子丝毫不差。

许久。

“许一心...许一心...”

姚世霖叫了两遍他的名字，第一声还透着怒气，第二声却突然颓了下去，仿佛什么防线失守一般。

“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是被迫的，对不对？求你了，告诉我，你是被迫的。”

姚世霖的语气越来越卑微，简直跟乞求没有区别。

许一心怎么舍得看着一向高傲的Alpha这副模样，鼻子酸涩，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许一心...求你说一句话，别这么折磨我了...”姚世霖也快哭了，眼眶通红得吓人。

许一心哽咽了几下，“你...还愿意信我吗？”

“只要你开口说，我就信。”姚世霖灰败的眼光中终于浮出一点希望，一字一顿地对许一心说。

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流得更凶。

近来的事情，快把许一心压垮了。他本想出门走走，透口气，然后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过他蒋太太的生活，可实际上他知道这根本行不通。他的内心已经被一件一件接踵而来的打击击溃了，疲惫不堪，狼狈不堪。

日子实在太压抑太痛苦，他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让他哪怕感受到一点点生活的美好都好。

他望着姚世霖。

姚世霖居然还愿意信他。虽然可能这一点信任日后又会被谁摧毁，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许一心扑进姚世霖的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求你，信我......”

“我信你。”

姚世霖说着紧紧回搂住许一心。

41

姚世霖把许一心带回自己的住处。姚振海病危之前，他一直住在这里，后来才搬回的主宅。姚世诚大多时候都在军区，很少回家，姚世霖也就没那么快搬出来，因为主宅有他和许一心的回忆，他有些不舍得搬出来。

卧室里。

他倒了一杯热水给许一心。

Omega并腿坐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