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贴着抑制器,但愈发浓郁的信息素涌入鼻腔,许一心的身体禁不住发软。殷哲铭似乎看出了这点,肉贴肉地压着他的后背,教他发牌给姚世霖和蒋维。

许一心的腰被抵在桌缘,一俯身,臀部便被迫抬起,蹭在殷哲铭的胯部。他想隔开距离,然而他越往前缩,殷哲铭就贴得越近,直至逼得他无处可逃。

“不要脸。”

因为难堪而始终垂着头的许一心忽然听到了姚世霖的声音。这是他今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冷冷的斥责,透着鄙夷和愠怒。

许一心心惊了下,把头垂得更低。

“怎么骂人呢?我这可都是经过蒋先生同意的。我们是两厢情悦,不对,三厢情愿。怎么就不要脸了?”

当着丈夫的面,调戏妻子,这对殷哲铭来说,实在有趣和刺激。他的玩心全被勾起来了,脸上挂着大大的笑,手掌更加放肆地放在许一心的腰侧,缓缓向下摸,隐入了桌面之下。

“一心的屁股看着又翘又挺,但是捏起来怎么这么软?手感也太好了。蒋先生,平时没少玩儿吧?”

殷哲铭说“玩儿”两个字的时候,特地加重了咬字。跟着,许一心眉头皱了一下。令人不难想象,殷哲铭的手掌在桌底下,对许一心做了什么。

蒋维看向许一心略带屈辱而委曲从顺的脸,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油然而生。他痴迷地盯着看了很久,才回过神似的“啊”了一声,淡淡地说:“因为一心有过小朋友。”

“一心生过小孩?”殷哲铭低头,投去震惊的目光,“看不出来啊,明明腰这么细。不过,也难怪了,大腿上是有些肉......”

殷哲铭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哗啦的响声打断了他。

姚世霖将一大把筹码,几乎是用扔的方式,砸到了殷哲铭和许一心的面前。几个小圆牌不堪巨大的力道,弹到了殷哲铭和许一心的身上。与此同时,空气里那股清冽的柏树信息素,变得不仅更浓,而且充满了侵略性。

殷哲铭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尤其还是他在调情的时候。姚世霖的行为无异于向他挑衅,同样是强Alpha,骨子里好争斗的天性被挑起。殷哲铭释放出浓烈的信息素,向姚世霖挑衅回去。

一时间,清冽的木香混着辛辣的酒味,冲击着许一心的嗅觉,令他眩晕。抑制器阻隔不了这种强度的Alpha信息素,他抓着桌缘的手指有些泛白。

殷哲铭丢了一把筹码出去,“要玩是吗?我陪你。”

凌乱散开的塑料圆牌,对殷哲铭和姚世霖不过是斗气的玩具,但对许一心来说,可能是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金额。他不想没帮上蒋维的忙,还连累蒋维为他的坏运气买单,心急地扭过头,对殷哲铭说:“我不玩......”

殷哲铭被姚世霖的信息素正弄得心烦气躁,哪儿容得许一心再拂他面子,对着许一心有些恶声恶气地吼道:“我说玩就玩。输了我买单,赢了算你的。”

“殷先生怎么对我们一心这么凶?”蒋维此时已然收敛了痴态,镇定地对许一心招招手,说:“一心,你过来。”

许一心听到蒋维的话,简直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忍不住就在殷哲铭身前轻轻挣动,想回到蒋维身边。

“不要脸!”

姚世霖瞪着眼前一幕,不禁咬牙切齿。

他知道许一心下贱,但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在自己丈夫的面前,勾引有夫之夫,周旋于两人之间,欲擒故纵、惺惺作态的模样让他作呕。

心里抱着的最后一丝希冀也死了。

记忆中口口声声说只喜欢他一个人的Omega,果然是假的。承诺是假的,情意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明明早知道一切是假的,但姚世霖再次感受到被背叛的痛。痛得他五脏六腑都像火烧,无形的浓烟灼得眼睛生疼。

“姚世霖,我忍你很久了。看不惯,就不要跟过来。”

殷哲铭被许一心扭得心烦,松手放开了他,走到姚世霖跟前,怒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