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他也派助手去查,发现蒋维似乎没有说谎,许一心是真的不见了。同时,那份关于许遥的报告也被查证了,不是伪造的。
后来,蒋维主动来找他,提起许遥治疗的事情。
毕竟是他和许一心的小孩,姚世霖没有拒绝,配合地去了医院。因为是罕见病例,所以治疗前期的方案很模糊,医生暂时建议提取姚世霖的信息素,以注射的方式补给许遥。这样的治疗做了两次,却丝毫不起效。
到第三次的时候,姚世霖着实没了耐心。
找不到许一心,他根本分不出心思想许遥的事情。
坐在化验室门口,把在腺体按压了两分钟的棉签丢进垃圾桶,姚世霖起身往外走。刚走到拐角处时,他听到一阵吵声。
“我说过了这个病例不是那么简单,你连亲子鉴定都不做,就给小孩作信息素配型,这不瞎胡闹吗!”
“他们自己都认定了那是小孩的父亲,还有这个信息素的分析报告,近源度百分之六十以上。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认错的爹还能有这么高的近源信息素?”
“我不管什么巧不巧合,我只认报告。你必须让姚先生和那个孩子做一次亲子鉴定,再继续治疗,否则后面出了什么问题,这是重大的医疗事故。”
“不用,有什么问题,我来担责。”
“你担责?你知不知道姚家是什么身份,万一出问题你担得起吗?我知道你,爱面子,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误,但是现在承认总好过之后被人揭发。你听我一句劝,赶紧跟姚先生道个歉,把检查给做了。”
“我......姚先生。”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诊室门口吵得不可开交,一时间没注意到从拐角处走出的姚世霖。先察觉不对的那人余光一瞥,脸色立马白了,对姚世霖喊了声“姚先生”。
姚世霖认得这个人,就是许遥的主治医生,站在他对面的,应该也是一名医生。两个人的争吵,他听去了大半,专业的名词他似懂非懂,只听到了亲子鉴定。原来医院并没有鉴定过他和许遥的关系。
腺体刚被提取过信息素,有些发胀发热,姚世霖的心跳很不平稳。他的目光从许遥的主治医师,转到另一名医生身上,仿佛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最后,他舒出一口长气,冷声道:“帮我和那个孩子,做鉴定。”
鉴定报告第二天就出来了,直接由医院传到姚世霖的邮箱。
结果显示,许遥不是他的小孩。
与其说是空欢喜一场,不如说是水落石出。可他不得不开始好奇,那这个小孩究竟是谁的,以至于蒋维和许一心都以为孩子是他的。
从来没觉得未知是种如此可怕的东西,他的心一下一下,沉重又有力地跳动。
关掉邮件,转而上了姚世诚的书房。
平日里,兄弟俩谁也不会擅自进入对方的私人空间,房间没有上锁就是彼此信任的体现。
有时候,姚世霖也觉得他和姚世诚的关系很微妙。他们是兄弟,有着比一般关系更深的血缘,可除了那点血缘以外,他们是那么陌生。或许小时候还好些,姚世霖有零星片点姚世诚照顾他的记忆,等他成年以后,两人生活的交集变得少之又少,甚至交谈都为零。
坐在那把宽大的皮椅上,正对面是姚世诚的电脑,姚世霖回想着这些年与他哥相处的画面,鬼使神差打开了电脑的电源。
桌面上的东西很少,姚世霖移到光标,一个个点开,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直到打开倒数第三个文件夹,姚世霖的手顿住了。文件夹的名字是一串类似日期的数字。他永远记得那个日子,八年前他被许一心分手的那天。
他点了两下,文件夹被锁住,显示无法打开。
先后输入姚世诚的生日,信息ID,手机号......试了不下二十个和姚世诚相关的数字,密码仍旧错误。
姚世霖的手心沁出汗,心脏因为肾上腺素分泌,跳得不正常的快,最后又因为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