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老板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这个助理,自然而然的就要承担起老板“跑路”后的所有工作。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林沐绝望地闭上双眼。

累......

好累......

他要加薪......

不加薪不干了。

没开玩笑。

拿着打工的薪水,却要去干老板的活,累死他算了。

墓地。

平日里,温棠一想到父母,思念上涌的时候就爱往这里跑。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就坐在墓碑旁,安安静静的呆着,心也会得到慰藉。

来的路上。

蒋行舟买了温母最爱的洋甘菊,也买了温父最爱喝的酒。

两座墓碑并排而立。

温棠点了香,插上。

就那样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冷眼瞧着蒋行舟一点一点将墓碑上的灰尘拍去。

他将洋甘菊摆上,将酒倒了两杯,一杯摆在墓碑前,一杯自己饮,“爸,我敬你。”

这一切做起来,得心应手,因为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平日里无论有多忙,只要温棠来墓园,他就会推掉所有的工作陪伴。

其实。

抛开鹿弥跟蒋行舟的偏执跟强大的占有欲不谈,他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尽职尽责。

婚姻多年,对她有求必应,事事顺从。

但是。

抛不开。

桩桩件件,就跟扎入了肺腑一般,每每想起来都是钻心窒息般的疼痛。

温棠看着墓碑,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还来不及告诉你们,我怀孕了。

只可惜。

我跟蒋行舟也走到了头。

或许你们当初说的是对的。

或许.....我当初不该一意孤行。

带着一身的祸嫁给他,何尝不是给蒋行舟带来了一身腥。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的。

对吗?

一个小时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墓地。

上了车,温棠开口,“够了吗?”

玩够了吗?

能够让她回医院了吗?

能够放过她了吗?

言外之意,蒋行舟都懂。

但他现在,不想懂,“老婆,你在说什么?”

蒋行舟笑了笑,拿了张小毯子盖在她的腿上,下午的气候突然降温了,隐隐有下雨的迹象。

“冷不冷?要不要开暖气。”

“不用。”

温棠冷着一张小脸,全身上下全是抗拒。

她将毯子扯下,扔到一边,“送我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