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停了。他们望着彼此沉默,整个病房里陷入一种焦灼的宁静。咚咚咚咚的心跳声在敲打骨膜,他们知道就算这么静,其实对方也听不到。可是,还是会紧张。

“肖禾。”李盛泽握住了肖禾的手,“我小时候生活在一个大房子里,那个房子里藏着许多人类阴暗丑陋又贪恋的罪恶,我的父亲是那些罪恶的帝王。所以从我懂事起,我的眼里看到的就不是玩具,游乐场,也没有满心关爱的父母。我六岁才拥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一把锋利的刀,而我生日的庆祝是用那把刀亲手割掉了父亲一个犯错下属的小指。当时我觉得那个男人很高大,可是他跪在只有六岁的孩童面前却完全不敢反抗。只要我下得去手,他甚至疼的满头大汗也可以忍住不叫。”

李盛泽看着肖禾睁大眼睛,面露惊惧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可是,我下得去手,我一点也没有犹豫甚至心里毫无负担。那把刀真的很锋利,虽然我只有六岁,可是只要用力就可以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任务。从那天之后我总是可以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任何任务。

那个房子里经常出入许多漂亮的男女,父亲和他们在房子的任何地方做爱,那些人有的为钱有的为了毒品有的就只是单纯的淫乱堕落,我第一次被人口交是在14岁。那也是我的生日礼物,是个长得很清纯的漂亮女孩。可是她含着我的时候,还在摇着屁股被父亲插。

这个生日礼物我一点都不喜欢,我没有上她,也没有上过父亲之后送来的任何一个婊子,无论男女。从那之后我对选择另一半就有了自己的标准,要是一个阳光单纯又善良纯洁的人,我喜欢温暖的人,也好像只有这种人才能拯救身处黑暗的我。”

肖禾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被刺了一下,这择偶标准......貌似和自己有点差距,倒是他堂哥肖源确实算得上这类人。

李盛泽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其实不喜欢父亲送给我的任何一个礼物。我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小学时老师总说学习可以改变命运。可是我一直是第一名,我学了好多东西拿了好多奖。然后我发现那种改变命运改变的并不是我这一种。你看,血缘就是这么神奇,就算到了现在我好像骨子里也还是有着那种暴力的糟糕的因子。无论我怎么伪装,可我和父亲,和那个家族还是流淌一样罪恶的血。这样的我你也喜欢吗?”

“......”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李盛泽感到焦躁,一把捏住了肖禾的腮帮子。虽然他说出这些看起来就像是想要给对方一个选择,但能这么通情达理显然就不是他李盛泽,他说这么多只不过是想听对方给他一个他想听的答案而已。

“呃......”肖禾对李盛泽这种突然孩子气的爆发有点不置可否,他疑惑的问:“你刚才不是在拒绝我吗?”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点懵。

“我哪一句拒绝你了?!”李盛泽有点恼火,吼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你吼个屁!”肖禾也来火了,一把甩开李盛泽的狗爪子。“你那择偶标准那是我吗?我刚跟你表白完,你跟我说你喜欢纯洁干净小白花!不是拒绝是什么!肖源倒是还挺接近,操。”

李盛泽被本来还半死不活的肖禾突然来着一顿爆发吼的愣住了。他歪了歪头,像是不理解“我跟你说了那么大一通,你就听了个我14岁的择偶标准吗?”

“还特么听你给我亲口描述了一遍你的初次口交经历,妈个鸡,那男孩竟然含了你14岁的雏鸡!!他有我漂亮吗?有我技术好吗?你当时鸡巴也这么大吗?哦不可能,14岁肯定没现在大,哈哈哈,他含的肯定是个小鸡吧!!”

“......”

这场告白已经跑题跑到彼此都找不到北,甚至摸不到最初的思路。

“你那个爹不会以后再抓你回去吧?”肖禾又抓住了一个他认为的重点。虽然依然没有回到主题思路去。

“放心,他死了。我借着警察围剿的时候装乖被收养,那男人留下的子嗣不少,他们巴不得有人退